“你要护着自己的主子去送死,别挨着我!晦气死了!我可不想死,”

“你也是傻,你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那不过就是个工具,你还愿意为她送命?”

这学徒说起来,看樱谷那眼神,倒不如直接说樱谷笨得可以,是没脑子。

“你不懂,”樱谷说得有几分无奈。

“是,我是不懂,我哪里懂得你们这些人,为了另外一个人,没了自己的命也甘愿,你就是想请其他的大夫进来瞧瞧,就死了这份心吧,”

“外庄外面被团团围着,没有手令从这庄子出去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不能进不能出,”

“怎么会!”樱谷十分惊恐,慌忙道:“你先前说退热的药材都不够了,那该如何?!”

学徒是双手抱胸,冷哼道:“什么如何,又不是我得了天花,”

他不愿再看樱谷这十分无头脑着急,他煮自己的药就可以,

这天花的病,除非自己熬过来,不然就一个死。

“我要去找方姑娘问问,怎么会这样,我家主子可是长公主的嫡女,如是有了差池,方姑娘可就有了麻烦,”

樱谷不敢置信的样子,快速地跑向方语嫣的院子,

可刚到院子门口,还是被先前那眼生的小厮给拦住了,说方语嫣不方便见人。

樱谷听着阿滢的意思,去寻好几次方语嫣,次次都瞧不见方语嫣的人,

阿滢从先前心里是有那么一些怀疑,到再不到方语嫣,便彻底认定了心里猜想。

可如今她这般,动又动不了,更不可能与樱谷他们同时走,免得是感染了他们,

语嫣或许如今被其他的人,给制止在什么地方了,

从她感染了天花,到如今不见薛兆,皇帝舅舅跟太后外祖母,也没派人来看,

想来她的病情,很有可能被人给瞒住,有的人想让她就死在这外庄子里,

她得走,她不能把语嫣给害了。

“找薛大哥……”阿滢急得都想要哭,

如今她唯一相信,能带着她走得便只有薛兆了。

“就说我情况很不好……”阿滢说了两句话,费了她莫大的力气,

再也不是提不起精神来,她想要再瞧一瞧小元时可以做不到。

她不准樱谷靠近,樱谷便只能站得远远地站在内室门边,

十日的功夫,阿滢能熬住,全靠她心里还坚持着,她能好,能再瞧一瞧元时。

樱谷距阿滢有五六步距离,瞧着阿滢那虚弱的样子,心里头难受极了,

忍着想哭出来,死死咬住唇瓣,她不能让阿滢觉得,她们再也走投无路。

樱谷又跑回到先前熬药的,那位学徒那里,哭得很大声,

对方被她吵得烦得要死,在樱谷再三求求他的时,学徒被吵得终于答应了。

“行了,你别哭了,即便你现在救了她,她好了也不会感念你的好,奴才就是奴才,她不是要死了,那我出去给你问问,让人进来给她收尸。”

樱谷又哭又笑地对着学徒说谢,学徒是一脸不耐烦地,打开门往外走,

却不是往庄子外,而竟走向了方语嫣所在的地方。

“主子,那边的人说,盛家那位要死了,想要找个人过去瞧一瞧,”

屋里的人一脸的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看着那坐在椅子上,跟个木头没有任何神情的姑娘,

是有了几分玩笑的心思,伸手扯了扯她的头发。

“你可真没意思,对待东宫与大皇兄两人,可是信手拈来,怎么对我,就这般不理睬的,你那好友如今可要死在你的庄子上了,”

“好可怜啊,语嫣,你唯一个手帕之交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