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玉馨是这般的惊讶,玉家虽是没有过高的权势,可有姑娘是进了宫的,

说句大不敬的话,玉家可是天家岳丈家,玉馨自然是骨子里带的是高傲,

如今是要讨好一个为奴为婢的丫鬟,如何让她不惊,瞧着老太太时,眼里都少了两分恭敬,

不过在这事上,她倒是错怪老太太了,

她这般问也是让老太太气的头发晕,旁边的嬷嬷眼里闪过些无奈。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去讨好通房?你要做的是让景麟看出你的贤惠!”

“你如是再不到这上面下功夫,或是心里没景麟,那我这老太太也不强撮合你们,侯夫人已经是问了景麟的意思,再给他琢磨着,京城里的哪家贵女。”

刚刚太过于惊,知道误会老太太的意思,玉馨是有些忸怩不安,

她能在这佩靖侯府来去自如,更是能靠近傅景,都靠老太太。

再说,如今这京城里世家公子,有前途,样貌品性,唯有傅景麟是独占鳌头,

不管她喜不喜欢傅景麟,这人绝对是最好的人选,更何况她是心属傅景麟良久。

“我记着了,”玉馨答道,

老太太是又留下她说了几句话,话里意思,是让玉馨好好想想,别因小失大,

玉馨是心里不舒服,可回到院子里,也让人拿出时下最新的料子跟首饰,好给阿滢送去,

越想越是气,她自个儿拿着针线绣,可心不在焉的,没两针就手指流了血,怒极攻心的她,失态的把裁剪好的衣物,带着绣篮都摔在地上,

屋里伺候的丫鬟,每一个敢出大气,就是她贴身的丫鬟,也只待她消气了,才敢哄着人,

看到地上才修好一个衣角的外衫,她又是弯腰捡起来,

那通房都能给他做衣服,知晓他尺寸,她却是得要问府邸里的绣娘才能得到。

在正院里,候夫人问傅景麟,祥映院里的老太太问玉馨,

都是说话来的隐秘,没有把事情传出去,自然阿滢也是不知晓的。

只是她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是看了一场那么血腥的事,夜里睡不好,

白日里勉强是闭上了,可到底是光线太过于亮,是越睡精神越乏,

阿滢想挪窝去内室躺着,窗户这里的软塌是舒服,可太亮了。

“咳咳,”

“主子快别躺下,先把药给喝了才是正经的事,”

阿滢刚咳嗽两声,樱谷是从外面端来了一碗发黑的药汤,

汤药一进屋,阿滢连忙用锦帕捂住鼻子,秀丽的眉目皱起,眼里是有闪过一丝害怕,

腹部更是五脏六腑都在翻滚,要找个地方吐了干净才会好受些。

“你先放在桌上,等汤药凉我再喝,现在味道是太重了,”阿滢是真没有那决心,怕是药一入了口,当场就得吐了,

“别说等它凉了,凉了之后味更加重,到时你就是里面放一包糖,也压不住味道,昨日你不是试过了?”

想起昨天那滋味,如同口里吞掉鲜鱼内脏,阿滢是忍不住的直接干呕出声,

而且这药不知要喝到何时,如今是每日都有人,把药给送来。

“需再喝一些日子,就能停了,奴婢这两日熬药,是发觉药包越来越小,”樱谷怕阿滢不喝,是赶紧放了两勺绵白糖进去,

汤药递给阿滢手里时,是压低了声音,当闲谈说话时的说了一句,“要是咱们府邸里的世子取了世子妃这些汤药应该是不用喝了,”

“是啊,”阿滢是捏着鼻子,咕咚的就喝了两口,

然后是瞧了坐在身边的樱谷,在看到对方有些忐忑时,阿滢才扑哧的笑了出声。

“你以往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