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处是长公主的府邸前,你开口闭口便是辱没我家主子,这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吗!”樱谷先说道,

“住口!长公主府邸不知何时这般没了规矩,一个卑贱的丫鬟,竟是敢于老身面前答话来,”

老太太是瞧在阿滢怀里,那个胖墩墩雪白可爱的婴孩,握着拐杖的手动了动,

然而在想起今日来要做的事,把心里的那一点点异动,给彻底地压了下去。

“该住口的不是老太太你吗,站在长公主府地前,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与我说教?”

起初阿滢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十几二十年来对老太太的一些畏惧的害怕,不免的心里一紧,

然后瞧见眼前的老人,她是眼里有了浑浊,神行佝偻,

站在她身旁的伺候的人,早已不是她以前熟悉的那位嬷嬷,

在啊与老太太说话之际,这人便是一直低着头。

“你、你竟敢反驳我?!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太太被气得浑身发抖,

她越是气,阿滢便越发的是淡然,

长公主府邸旁边几处宗族是何人,当初娘亲便是与她说起过。

如今老太太是这般不顾大局,走到长公主府邸面前来,要同她摆架子,

如是在外头,阿滢便真不愿是与她多说话,

娘亲与爹爹才离开,她就要守护好这个家,

不给娘亲与爹爹两人脸上抹了黑,留了笑话。

“我为何不敢,老太太平白无故骂我,还是容不得人反驳几句?难道在老太太心里,就是独断天下?任何人都说不得你的不是?即便你没理,”

“老太太也别仗着年纪大,教我行事,我母亲是长公主殿下,她所见所闻,难道比不上老太太你?还是又说,老太太这是瞧不起长公主府,也看不起我父亲盛如直?”

那暗中是听到阿滢说这句话的人,都是拍掌称赞。

谁说长公主这个被流落在民间,十多年的女儿,是个胸无学识,出不了世面的,

听听方才那句话,直接是把佩靖侯府的老太太话给堵死了。

老太太她要是不敢认之前的话,骂的是阿滢,

那不就说明,她只允许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

这样的做法,与这执掌乾坤的天家又有何区别?那她佩靖侯府就是嫌命长,

她认了,那她就得罪盛家,得罪长公主,长公主可是当今天家的姐姐……

一句两句都是被当初这个,要跪在她脚边给她磕头,卑贱的人给堵了回来,

老太太更是找不到任何话去反驳,是气得脸色青黑。

“哼,果然是那没任何教养的东西,与自己长辈说起话来,也是这般不中听!”

“既然你不认,那便不认吧,我此次来只是想与你说往后,别再是缠着傅景麟,就算是某些人用了旁的心思,想捆住人,那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而阿滢也做不出来,当着人面耻笑,

换一个人怕是当场要笑弯了腰,这老太太是疯了吗?

阿滢眼里有些疑惑的,格外认真打量了,站在她对面的老太太两眼,

如今小元时才五个月多一些,她从京都离去也是有一年多,

当初在侯府里的老太太可不是这样,她即便是有些心事,

可在侯府,傅景麟,玉家,还有她,她向来是把傅景麟,与侯府都放在身跟前的。

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阿滢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

老太太此时所说的话,虽是让她名声受损,

然而如今她的身份,是皇家血脉,她一介侯府,即便是再有权势,敢当众给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