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是听到老太太口里,喊到阿滢没死,先是一惊,

随后是脑海中灵光一闪,转头便看向傅景麟。

他这个儿子是不断地往通州,庐江来回地跑,前些日子更是外头有了孩子,

她当时还以为是,景麟或许从阿滢那一段情当中走了出来,

原来不是,都不是的,是阿滢根本就没死,是在庐江,

那是不是说,那个孩子就是阿滢怀着的!

候夫人是一手撑住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傅景麟,

那样子虽说是没像老太太那般有着恨意,可眼里是一片复杂之色,不知是如何说起来。

“你不开口,那就是说她活着,”老太太是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眼里恨意渐浓,

“让泽钦带几个人把她抓回来!老太婆我要亲眼看着,抽的她皮开肉绽,再扔到小祠堂里,在佛像前好好地跪着认错!”

从蜀州回来之后的傅景麟,是去了宫中述职,如今是刚回了侯府没多久,

侯爷带着二夫人跟傅长羽是来了,他是坐下,连口热茶都没喝上。

事情一重接着一重来,心里的厌烦跟疲累,是不断地在冲击他,

在老太太说着是要抽的阿滢皮开肉绽,又是让阿滢去祠堂里罚跪时,

他便是抬起头来,直直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慢慢的不自觉的收声,屋里一下静了。

还在吵闹不停是要抓人的,老太太一下子像是被捂住了嘴,不说话,

而托着她的嬷嬷,是双腿发抖,不敢是抬头看向面前之人。

“你要打死她?那咱们侯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傅景麟是站起身来,以往他对老太太是恭敬的,

这也是在老太太没有糊涂,对玉家,对侯府她是摆的清,也看得清楚。

可如今老太太,却是越发的意气用事,她想办法把玉家重新再扶起来,

即便是知晓傅景麟托着玉家,有可能侯府也会被拽着下去,

她也是想让自己的娘家,在京都里能挺直腰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什么胆子,有那样的手段,能让咱们堂堂侯府都没了踪迹?”

老太太是冷笑,就算是给那卑贱的人,天大的胆子,

她能有什么的心思跟手段,能颠覆得了一个侯府?

“你尽管派泽钦去把她抓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便是由老太太我一人承担!我就是不相信,她一个是当初险些要被卖掉到花楼里,伺候男人的东西,转头便是那天潢贵胄之人成!”

“她如何就不成?玉馨同你说阿滢还活着,可有与你说过,她如今是何身份?别说是小小一侯府,即便是王府让她不痛快,那便也是一句话的事,”

傅景麟是平淡地说道,可他这话砸在候夫人跟老太太的耳边,却是如那旱天惊雷。

什、什么意思?

阿滢当真是身份不同了?

王府在她面前便,也是要收着,难道真的是那天潢贵胄,是身份十分尊贵?!

“不可能!她那样的痴傻愚笨的人,怎么可能是与皇家血脉!其中定然是有其它问题,你说说她的身份,老太太我是与贵人去说道说道,当初把她带回来,她可是跟那野地里的茅草一样,哪有什么贵气可言,”老夫人在惊讶之后,便也是不信起来。

别人不知晓阿滢当初是如何的,她还没老糊涂,可还记得清楚呢,

她被那梁家的人扔在路旁,一身的泥水,唯独那双眼睛清亮看过来时,

倒像是那可怜巴巴的小狗,她当初便是动了恻隐之心,才把她带回了侯府。

老夫人想的是心里,越发的是瞧不上阿滢,就不知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