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给她涨工钱,到时是可以考虑,请来另外一人帮她减轻事务,”

“咦?”阿滢是侧首看向旁边的傅景麟,她还真没有是想到这个。

按照她的想法,许芜担任了那么重的活计,给她加一些工钱是无可厚非的,

完全没有想到,或许她可以再请一人……

这倒不是,她心疼那点银钱,照样可以给许芜多多少少的是长一些,

但是不会太多,就像傅景麟所说的,她完全可以去请一个人回来。

“许芜是女子,刚生产完,身体一时是回不到先前,你给她涨了工钱,反倒是会成为她的重担,她不是偷奸耍滑,那只有不分昼夜地忙着店铺里的活,回报你,”傅景麟是把人心算的很准,

这涨工钱不是,不涨工钱又不行,阿滢顿时有些为难了,

傅景麟说了这话后,是没有替阿滢拿主意,只是眼里有笑意瞧着阿滢苦恼。

两人慢悠悠地往前走,泸州城里的石板路,是能平日里让阿滢多走几步,

再过两日,便就是四月初,巷子两边的院墙墙角,还有那青石瓦片之上,

开始慢慢地长出一些幼嫩的骨碎补,翠绿的羽片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悬挂着,

微雨小,汇聚在青黑瓦片,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之上,有滴答的声响。

阿滢最喜是听着雨敲打瓦片清脆声,只不过这雨小,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从油纸伞上滑落的水滴,

是宛如幼小的孩童,喜欢在雨中玩闹差不多。

“你身子弱,别碰生雨,”

阿滢不过是接了一滴水躺在手心里,便是被傅景麟快速的擦干水后,是拢在自己的掌心里没放开。

她微微的挣扎几次,却是没人挣脱开来,那裹住她手的掌心是温暖,

掩盖着这三月末微微的冷气,让人忍不住的是留恋,阿滢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世子爷……不准备回京都了?”她发现,近来她是叹气得越发多了,

片刻后,傅景麟说道,

“阿滢,我从懂事以来,便是跟着东宫,他学什么,我与方修谦便是一道学,除了帝王心术,我们学的几乎同等,我代他走广袤天,方修谦是他手里的刀,是他握住那挥刀的手,”

“不过是三洲受了水灾,就是有难民已经到了京都,阿滢,泸州这地方很好,你在这里……能等我三年吗?”

傅景麟声音从油纸伞下传来,不知是不是泸州风月温柔,阿滢是听出了话里的两分似水柔情。

阿滢是摸着自己的肚子,今日来走着这石拱桥上,便也是容易提起脚一些,

桥中间的石板道,是被来往的行人走得光滑,

桥下潺潺流水,阿滢还瞧见了个带着斗篷在河边洗衣的妇人。

“我等世子爷三年,三年以后呢?”

“从侯府出来时,我便是自知晓,只要您还是世子爷,是没可能的,”

“您瞧,没了个阿滢,老太太给您送来了一个阿英,”阿英不是一个人,可以是很多个。

两人是走下石拱桥,便是能瞧见那街道上飞出来的酒楼旗子,来往的人也多了些,

傅景麟搂着阿滢的腰身,让她站在里侧,一面是有人赶着毛驴,给酒楼里送些菜,

他们是靠边站着,那坐在毛驴上的也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妇人是举着伞,多数是偏斜到男子一旁,而夫人一边的肩头早已经湿润。

“先顾着你,我身子骨比你好太多了,你是最怕喝了苦药,”

毛驴从身边而过,坐在前头扬着鞭子的男子,是对他旁边的妇人说,

阿滢心里略微有感,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