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姐,”阿滢扬起头对金掌柜打着招呼。
程照思也是喊了一声金姐姐,是没起身,她是熬夜写了本子,如今就想睡。
“那方秀才是二十有三,淮州人士,听人说是学识不错,有望是明年就下考,就是不知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人,如是还有个兄弟,他要是老大那就有些难了,要是他真心到是个良人,”
金掌柜是靠在椅子上,托着自己的下颚,同阿滢的像拉家常似的说到这话,
她边说着,是瞧阿滢可有什么动静,然而阿滢也只是笑笑说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说不得是哪位姑娘面能得他真心相待呢?”
“痴傻,”金掌柜是伸出那涂了鲜艳丹蔻的指甲,点了点阿滢拉白净的额角。
“你瞧着吧,”金掌柜是撇了撇嘴角,把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细瞧着,
都是一双手,阿滢的瞧着就是白的反光,十指纤纤,她这是起皮又干燥!烦躁!
一旁的程照思早已经是瘫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阿滢不太懂的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能等着什么?
“夫人,前头买糕点的方秀才是想请你去,说是有东西让你瞧瞧,”吴婆婆走了进来同阿滢说道。
“东西?”阿滢是放下手里的薄衫,起身要出去之前,只听着是金掌柜扑哧地笑了一声。
阿滢转头瞧着她,她是接连摆手,笑眯眯的阿滢说:“快些去,快些去,可别让人等急了,两日工夫才来一次,怕是心里也煎熬呢,”
阿滢那双盈盈水眸里,有一丝丝波光闪动,随后又归于平静,
她走到店铺前,瞧着方秀才是坐在外间的椅上,瞧见她来,他是起身。
“方公子,你寻我是有何事?”阿滢挺着肚子被嬷嬷扶着坐下,
旁人有了身子,是面部浮肿,没人帮扶也自身梳洗都有些困难,
且不用说是,这期间脸上是长了斑,也有是在此期间头发频繁掉得多。
而阿滢自然也是遇上了这些事,可她却是在这方面独得上天格外地宠爱,
刚冒出来一些,过了几日就瞧不见了,脸上还是肤如凝脂,
嬷嬷在宫里伺候过贵人,对阿滢也别无差别,每日衣着是用了熏香,就是抹的膏那也是好的,她放一坐下,便是周围隐隐的有从阿滢身上散发出的幽香,
方秀才不自觉的是动了动鼻翼,放在膝盖上的手,是悄然的抓紧了衣服。
“前些日子听夫人你问起淮州的糕点,我便写了信让家乡的同窗,是收了几本糕点方子送来给夫人您瞧瞧,”
他说着便是从随手带的书本里,拿出两本已经细心打理过的本子,细看这本子周围的装订线都是换过的。
“是淮州那边的方子?”阿滢不免的都是有些讶异,
前不久她还是想着,能拖什么人去淮州那边找一些糕点方子呢。
“是都是一些流传出来的方子,常人家也能做,只是夫人所想的桃裳不在其中,”
即便是这样阿滢也是格外的欣喜,喜欢淮州糕点的人,肯定是有的,
她在店铺里添上几道,那便是又多增加了一些收入。
“嬷嬷,你把我今日新带来的糕点,给方公子包上两块,”阿滢对着方秀才是笑的眉眼弯弯,是语气间也是多了两分轻松,
“那多谢你了,这是省得我不少的工夫,新的糕点你尝尝,如是哪里不好,大方提起建议,”
方秀才是接过嬷嬷,用芦苇干制成精子篮子,说道:“夫人铺子里所售的糕点都很好。”
一旁的嬷嬷是站在阿滢身后,目不斜视,宛如是耳朵眼睛都不行,听不见,也瞧不见,实际只是心里暗暗的叹气。
这秀才是不错,如是夫人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