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抬着在空中,阿滢扶着他臂膀,是比马车要来的稳当。
“多谢,”阿滢是干巴巴的道谢,
要是这位将领的眼神,多在她身上看几眼,阿滢都会是极力的避开,
然而他一直都是态度这般淡然,阿滢就心里舒服多了。
被带入到帐篷里,竟是发现了其中还放着地毯与床榻,还安排了小茶桌,燃放着香炉,
比起泽钦用盆子让她泡脚,帐篷里一侧……是有较小的浴桶。
“已经有人去打水,稍作休息就能有热的饭食,”这将领不知是从蜀州还带了些什么东西,竟是连浴桶都还备着,
“不必麻烦了,我没省胃口,”阿滢当真是不想再麻烦旁人,
一路舟车劳顿,她此刻便只是想休息。
将领也不强迫阿滢,只是在阿滢要休息时,他不知又从何处拿来了一篮子,青黄相间的橘子,
码放在最顶头的两个,都是被他剥开,大小各一,还摆了个花样……
看着橘子偏了偏,他还动手去调整,似乎这样才心里舒服。
阿滢又再次道谢,而这冷面的将领也是点了点头,随后是距离这帐篷几步开外地坐下,
而在阿滢安睡之后,泽钦回到阿滢马车前,原本是想让阿滢醒醒喝两口热汤,
却是被孙依依告知,阿滢早就在不远处的帐篷里安歇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可是佩靖侯府的人!”
任谁是好好的看护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抢走了,定然是心里有些烦躁的,
并且带走的人的人,还是一个身份举轻若重,不能轻易得罪的。
“我什么都没做,”将领坦然道,
“你什么都没做,你就把她给带到这帐篷里,你还想做什么?”泽钦恨不得都抽刀出来,架在眼前人的脖颈上问问,他是不是想打一场!
“仅此一次!”泽钦是冷着脸,说到最后便也坐在旁边,不肯再挪动一步。
藏在暗中坐在树梢上的暗卫,与分散在帐篷周围的那些兵将,相互对视了一眼,
彼此耸了耸肩,他们将军也是一个倔脾气,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暗卫与泽钦是不在谁领导谁,一人再暗一人在明,相辅相成,
他们是不能随便出来,只有生命危险,才能显露,所以明处就是泽钦意思为主。
阿滢被两拨人护着,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暗涌流动,
路上只觉得是轻巧了许多,并不是像之前那般被影二带去蜀州,虽说路上没有苛待她,但也赶路让她疲累不堪,
半途中,阿滢是想与孙依依坐一辆马车,她准备是要掀开车帘,与泽钦商量,
只觉得马车纵然一摇晃,似乎在撵着什么东西了,整个马车都开始一侧倒!吓得她惊呼。
“躲在里面别出来!”
阿滢只听到马车哐啷一声响,先前全部倾斜的马车一下又回正,
她坐在其中是被颠的手臂磕在窗户上发痛,可也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肚子!
阿滢不敢开窗,他们是在赶夜路,这还没出蜀州,子夜天上是悬挂着几颗灰暗的星子,
风声是不大,可以吹动两旁的松柏呼呼地响,只听耳边是抽出刀剑清脆声,
“一群宵小!”
阿滢是听见泽钦低声地骂道,
她是走在队伍的中间,而孙依依的马车是在后头,阿滢有些担忧孙,
孙依依是在得知影二消息之后,虽说是喝了酒醉过一场,
可情绪是依旧不高,怕孙依依是有危险,没来得及反应被伤着。
“泽钦,你去后头看看依依,”
“放心,她那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