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舒打字回他:“几点?”
林惊昼应该很闲,没到半分钟就回了过来:“等我俩都睡醒,不着急。”
张裕舒追问:“那差不多是几点?”
林惊昼诚实地回了三个字:“说不好。”
一股怒气涌了上来,张裕舒把手机往旁边一扔。但为了在宿舍维持他现在已经睡下的假象,他忍住了给林惊昼打电话骂人的那种冲动。
情绪的堆积就像气球,第二天等待林惊昼联络的时间里,这个气球越胀越大,到了下午两点,充满他整个脑海的气球让他决定,他今天不要见他。
但林惊昼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在十分钟后给他打电话,十分认真地疑惑:“你们学校怎么不让我进去?”
张裕舒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就往外走,声音很不高兴:“你怎么过来了?”
“我打车啊。”林惊昼嘿嘿一笑。
张裕舒被他噎住,又问他:“你在哪个门?”
林惊昼的声音飘远了:“师傅,这是哪个门啊?”
张裕舒:“……”
等张裕舒走到东门的时候,林惊昼已经和保安师傅熟到坐在一张板凳上喝茶了,林惊昼看到他,冲他招手,还一脸得意地跟保安师傅介绍:“叔,这是我弟弟,帅不?”
张裕舒在一旁气得要冒烟。
林惊昼走出来,冲张裕舒眨眨眼,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外走。
张裕舒不耐烦地挣脱:“你真是不怕被人认出来。”
林惊昼只戴了一顶鸭舌帽,帽檐下一张漂亮的脸,眼角向下,唇角向上。
“不承认就好了。”林惊昼无所谓地讲。
张裕舒伸手用力压了下他的帽檐,不满地说:“你能不能有婻風点时间观念?”
林惊昼“啊”了一声,然后说:“对哦,我还没吃饭。”
张裕舒板着脸,扯着他的胳膊,然后干脆地在路边伸手拦出租。
“干嘛不去你们食堂吃?”林惊昼问。
张裕舒皱眉:“你想被认出来然后在我们学校引起混乱吗?”
林惊昼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张裕舒一把塞进了车里。他很不满地说:“我才刚离开酒店,我不要回去。”
张裕舒给司机报了个地址,瞪了林惊昼一眼。
林惊昼吐了吐舌头,扮可爱。
张裕舒不为所动,转过脸去,不理他了。
张裕舒带他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有包厢的餐厅,林惊昼叽叽喳喳格外话多,只有吃东西的时候会短暂安静,食物在他的腮帮子上鼓出一座小山。
吃完饭,两个人就回到了林惊昼住的酒店,刚关上门,林惊昼就扑上来,嘴唇在张裕舒脸上印了一下。
张裕舒猝不及防,没好气地说:“干嘛啊?”
林惊昼歪着头看他:“我在哄你高兴啊。”
张裕舒“切”了一声。
林惊昼凑过来,拉起张裕舒的手,笑着说:“我来晚你不高兴啦?”
张裕舒偏过脸:“没有。”
林惊昼仰起脸,嘴唇擦过他的侧脸,最后含住他的耳垂。
“但是我洗好澡了。”林惊昼的呼吸如同一条蛇,缠在张裕舒的耳畔。
张裕舒不为所动:“这就是你的哄人方式?”
林惊昼按住他的皮带扣,微笑起来:“反正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挺受用的。”
张裕舒伸手按住他的腰,顺着脊柱往下滑,没好气地打了一下。
林惊昼又笑:“你还有这种癖好啊?”
张裕舒懒得跟他说废话,他一把勒住林惊昼的腰,把人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午后的时间就这么被浪费掉,等到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