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干脆全部拆除了。
眼下这里又竖起工地围挡,林惊昼被挡在外面,嘀咕一句:“又是要修什么?”
张裕舒没回答这个问题,他看了看远处,说:“这里可以走到江边。”
江边风大,张裕舒的头发被吹得很乱,衣摆也跟着飞。
林惊昼忍不住问:“你不工作的时候也穿西装啊?”
张裕舒今天外面穿了件黑色的长大衣,风太大,他就低头把腰带系了起来。
“我今天有工作,你以为我来重庆干什么?”张裕舒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林惊昼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
张裕舒不说话,他转开视线,看身边翻滚而过的江水。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林惊昼问他。
“这里拆迁的时候,我和他还没分开,那时候他跟我说想回去看看,但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张裕舒说。
“后来这里做了景区改造,他住过的那个吊脚楼被拆掉了。他打电话过来跟我讲这件事,又说,这里一拆,他就没有根了。他觉得后悔,怎么也该回来看看。”
“那时候我不屑一顾,我让他别那么矫情,明明他的童年和学生时代都不快乐,爸爸不负责,妈妈又离去,这里算什么他的家?”
张裕舒皱起眉:“那时候他应该对我也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