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下了雪,大家对烧烤的热情也不减。

这家店菜单第一个就是烤脑花,林惊昼好久没吃,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招牌菜有招牌菜的道理,烤脑花一上桌,那种鲜香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林惊昼迫不及待拿起筷子,看到上面盖着的那层折耳根时,他又被按下暂停键。

太久没吃烤脑花,忘记嘱咐老板不要加折耳根了……

张裕舒很讨厌折耳根,吃了会吐。

林惊昼僵硬地抬头,问他:“你吃脑花吗?”

他看起来像在护食,张裕舒已经擦完了桌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吃啊。”

林惊昼赶忙把面上的折耳根全部挑掉,再小心翼翼地推给他。

张裕舒皱眉:“为什么把那个挑掉?”

林惊昼抓了抓脖子,说:“张总你不是南方人吗?我怕你吃不惯。”

张裕舒看着他,目光中包含着审视,他看了很久,让林惊昼觉得有些不自在。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北京的,怎么你知道我是南方人?”张裕舒面无表情。

林惊昼一阵心虚,他低头去夹自己那份,胡乱掩饰:“我根据气质猜的不行吗?”

张裕舒拿起筷子,嘴角提起一个不容易被察觉的弧度,他夹起锡纸碗里残留的一根折耳根,送进嘴里吃了。

张裕舒看着林惊昼的发顶,那个小小的发旋,在灯光下,像一个金色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