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有一天就堆满了。

“怎么会这么空?”林惊昼苦笑起来,声音很轻很轻,“怎么会呢?”

张裕舒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这份安静太难捱,林惊昼突然转身,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和张裕舒对视,声音有些大:“他怎么可能不给你留东西?”

林惊昼咬着牙,眼睛也有点红,他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当,就使劲一挥手,好像想把这句话扇走。

张裕舒突然站了起来,他很冷静地说:“这里有一个我不知道密码的保险箱。”

林惊昼愣住:“不知道密码?”

张裕舒走到书房的门边,按住了门把手。书房的采光不好,一开门,就有一种陈旧的气味。

书房也是空的,只剩下当时装修的时候,林惊昼定制的那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柜,仍站在那里。

张裕舒伸手进去,打开那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不大,一只手就可以托住。

张裕舒拿着它,盘腿坐了下来。

林惊昼下意识学他的动作,坐到地上才注意到书房的地毯也还是原来那一个。林惊昼伸手摸了摸,触感依旧柔软,像是被人精心打理着的。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摆放着那个保险箱。这是一个相当老式的保险箱,甚至还是四位密码锁。

林惊昼感觉自己酒醒了不少,他伸手撑脸,说:“你是不是把密码想的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