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犹豫,他说:“不要。”

“他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已经死去的儿子。”林惊昼深吸一口气,他按住了张裕舒的手臂,从中获得了一些坚定的力量,“他应该付出代价。”

张裕舒看着他,有点欣慰,他伸手抱住林惊昼,说:“你终于不傻逼了。”

林惊昼没好气地打了他一拳,但不舍得推开他,他更加用力地收紧胳膊,闷闷地说:“小舒,谢谢你。”

工作室装修好了之后,林惊昼请了朋友们一起吃饭,但大家档期很难凑,加上林沚不能随便见外人,所以吃饭他都分了三次请。

张裕舒都没参与,他那段时间工作很忙。

这天吃完饭,余深提出要去他的工作室看看,距离不远,两个人就扫了自行车。

进了园区,没看到猫,两个人爬楼梯上去,遇上了隔壁工作室来排练的一个乐队。林惊昼和他们聊了两句,还拿到了两个香瓜。

林惊昼把门打开,工作室里现在东西不多,一间房间是工作区,另一间小一点的做了休闲区。

他选了乳白色的墙漆,搭配浅色木质家具,看起来温暖明亮。房间里放了好几盆容易养活的绿萝,墙上张贴着几张海报,都是林惊昼这一年参与过的演出。

会客区域有一个红色的铁艺架子,上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最顶上放了一张相片。

那是《顺流而下》的一张官方相片,是他们在喜洲古镇麦田里的那次演出,拍摄角度是在观众的背后,前景是虚化掉的观众背影,中央是嘉宾们组成的临时乐队。

余深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发现其中一个穿白衬衫的背影是张裕舒,虽然被虚化了,他还是能看出,张裕舒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许惊洲身上。

他撇撇嘴,说:“这个工作室也是你金主给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