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昼忙不迭地点头,他举起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无聊死了。」
“要是有牵引绳,我就带你出去遛遛了。”张裕舒很坏地说。
林惊昼毫不客气地朝他竖中指。
张裕舒挂好了衣服,又问他:“嗓子怎么样了?”
林惊昼撇嘴,举起手,在嘴唇前面打了个叉。
张裕舒走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你这么安静,我也有点不习惯。”
林惊昼在手机上打字。
「我要出门。」
张裕舒有点好笑地说:“你要出去就出去呗。”
「我怕你不高兴。」
“以前你不是想走就走吗?”张裕舒看他。
林惊昼低头噼里啪啦打字,写完举起来给张裕舒看,眼神特别专注。
「我和你签订契约了,不能随便走。」
张裕舒“切”了一声,心情很好地说:“你这几天好好养病,周六要是好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林惊昼眼睛一下就亮了,张裕舒补充一句:“不能吃辣的。”
林惊昼立刻枯萎,换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看他,张裕舒不为所动,任由林惊昼像个尾巴那样跟着他。
张裕舒本来以为林惊昼会闲不住,但接下来两天,他居然老老实实地待在酒店,出去也只是去酒店餐厅吃顿饭。
每天张裕舒下班,林惊昼都会来门口迎接他。
周四林惊昼已经可以说话,但声音特别嘶哑,像唐老鸭,所以那天他还是用手势在跟张裕舒交流。
周五林惊昼的嗓子好多了,只是比平时更低沉一些,张裕舒说他现在可以去做重金属乐队的主唱。
医生又过来了一次,检查之后,给他调整了药量,嘱咐他,再吃两天就可以,但还是要少说话,让嗓子休息。
医生走了,林惊昼兴冲冲地举起手机,对着张裕舒比心。
「明天我要吃这个!」
「是粤菜!不辣!」
张裕舒瞥了一眼,没仔细看就点了头。
第二天林惊昼醒得很早,他这几天睡饱了,加上很久没出门,有一种小学生春游一般的期待感。
他们把早餐叫到房间里来吃,今天天气好,阳光照得室内亮堂堂的。
林惊昼催着张裕舒换衣服出门,他很嫌弃他的西装,说:“你就没有随意一点的衣服吗?”
他的嗓子还没全好,一句话说得太长喉咙就毛毛的很痒。
张裕舒一颗一颗地扣扣子,说:“我要上班啊。”
林惊昼“切”一声,嘀咕着:“你们公司又没有着装要求,上次我去,有人穿得像一棵圣诞树。”
张裕舒穿上外套,很贴心地没有打领带。
出门稍微有点堵车,到地方已经过了十一点半,张裕舒也不知道林惊昼从哪里搜罗来了这么一个狭窄的小饭店。店堂里已经尽可能地利用空间,穿过桌子和桌子之间的空隙时,必须要侧着身走,不然就会碰到别人的脊背。但哪怕是这样,也只有六张桌子。
他们运气还不错,得到了最后一张空桌子。
这家店是手写菜单,他们的座位靠近厨房,玻璃橱窗上面,整整齐齐挂了一排烧鹅,油亮亮的,每一只看着都异常丰腴。
他们点了菜,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林惊昼观察发现,这家店居然是一桌一桌上菜,要等到前一桌菜上齐了,才轮到下面一桌。
效率之缓慢,让人肚子饿扁。
店铺太小,就很嘈杂,林惊昼嗓子不舒服不想多说话,拿着手机看柯基吃播。小家伙油光水滑,一口一个肉丸子,林惊昼越看越饿。
他早饭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