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沚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想,世间的情爱多是如此,不过是飞蛾扑火,引火烧身,但每一个投入其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或能侥幸。
张裕舒突然间笑了:“感觉你会觉得我也很可怕,和杨莫年一样,神经兮兮的。”
“这不一样。”林沚不太在意地笑了笑,又说,“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讲给我听。”
林沚表情变得很认真,他很温和,不笑的时候眼睛也很温柔。
张裕舒看了眼时间,说:“我叫餐上来。”
林沚先出去了,张裕舒转身去关床头灯,林惊昼还在睡,他伸出手,似乎想碰一下他泛红的脸,但最后,也只是替他掖了一下被子。
林沚要了汉堡和薯条,汉堡要加双份芝士,他说完还咽了下口水:“我去年还在拼命控制饮食,多吃两口就觉得好罪恶,然后去狂踩椭圆机,现在想想有点受虐狂倾向。”
张裕舒就说:“那不要红酒要可乐吧。”
林沚欢呼起来,然后贴心地说:“你别忘了给病号点份粥。”
面对面吃饭这种事,会适当拉进距离,可能也是林沚这个人真的毫无攻击性,张裕舒很容易就对他坦陈。
他对很多人都讲过林惊昼,说他们谈过恋爱,骂过他随心所欲,但从来没说过他们为什么分手。
张裕舒慢腾腾地切割面前的牛排,用同样缓慢的语速说:“其实那时候我们都没想过以后,我和他,就是在旅途中偶然相遇,然后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