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兰领命退下。
殿内静了下来,程幼容端坐在书桌里,未曾再看过薛枝一眼。
薛枝瞧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估摸着又在心底里怄气,他端着桌子上的热茶,走过来沏了一杯放在她手边,然后又悄然无声地出了殿内。
程幼容感知到他的离开后,心下更气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薛枝这个狗东西。
可她也就是想想罢了,他怎么能死呢?
他可不能死,程幼容的目光盯着宣纸上自己写的字,脑子一转,就又开始思量着怎么折腾薛枝。
待到下午时,薛枝才再回来了。
程幼容捧着一本书在看,听见他的脚步声后,冷声道:“做奴才的就是知道怎么偷懒,本宫瞧着啊,薛公公还把自己当掌印呢?”
薛枝听着她的阴阳怪气也不恼怒,只淡声道:“殿下可真是错怪奴才了,上午的时候素兰给奴才派了活计,现下才做完。”
说着,他将双手朝程幼容一摊,手掌上浮着一层红痕,也不知道素兰是又怎么折腾他了。
程幼容瞥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她轻咳一声,漠然道:“素兰身为宁乐宫的掌事宫女,她给你派活不是你该受着的吗?”
薛枝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什么,只道:“是,奴才谨遵殿下的教导。”
程幼容随手翻过一页书后,命令道:“既然你现在闲下来了,那就去抄书吧,喏,本宫书桌上那些书,今日抄完吧。”
她似乎勾着唇笑了笑,但脸上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又补充道:“对了,字迹要学我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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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病
薛枝闻言,稍微愣了一下,才道:“是,奴才遵旨。”
他转身来到书桌前,手指翻了翻桌面上的几张宣纸,纸上是程幼容的笔迹,她的字真是跟她的长相大相径庭。
薛枝挑眉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字丑,又好像是在笑自己居然要模仿这样的字。
他伸手去捏了一支笔过来,沾了沾墨水后就开始照着程幼容的字迹抄书。
程幼容最开始还能看得下去书中的文字,但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注意力慢慢地就转到了薛枝身上。
今日天气尚好,下午时太阳就出来了。
素兰为了让寝殿内多透些光线进来,所以将窗纱换了一层轻薄的。
细碎的阳光从书桌后的窗纱中刺进来,落到了薛枝的背上、肩上和执笔的手上......
他生的白,阳光下的肌肤就更是白了两分,与程幼容不相上下。
薛枝抄写得格外认真,目光移转在书上、程幼容的字迹上,还有自己落笔的宣纸上。
程幼容将手上的书竖着挡在自己脸前,她有些后知后觉,似乎自己中毒醒来后,薛枝对自己就多了几分容忍和退让......
她目光直直盯着薛枝,眼底生出些疑惑,薛枝何时变得这般听话了?
并且她还去皇帝面前告状,让他来宁乐宫当一个最下等的宦官,可他居然都没有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去死......
程幼容微微蹙起了眉尖,那雪白的齿也咬着自己的下唇半天没有松开,心底的疑惑越想越多。
薛枝抬头舒展脖颈时,察觉到了程幼容的目光,他偏头望去,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窗柩透进来的光晕萦绕在他的四周,恍若泛起的一层耀眼的结界,让程幼容只能半眯着眼睛才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
她有些不开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