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有所不知,这毒实为苗疆那边的罕见之毒,若非我闲暇之时多读了两本医书,想来骤然遇见了这毒也会束手无策的。”
薛枝偏头,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才对那两个太医道:“行了,下去领罚吧,记得好好向你们的同僚学习,否则下次再遇到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的话,那可就是会掉脑袋的事情了。”
两位太医连声应道:“微臣知晓。”
等他们都退出去后,沈安之也提起了自己的药箱,正要准备出去,却被薛枝出声唤住了:“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沈安之微微一愣,才拱手道:“微臣叫沈安之。”
薛枝神色无波地颔首,然后又问他:“什么时候进的太医院?”
“快四年了。”沈安之心底有疑惑,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薛枝这才摆了摆手,让他退出了寝殿。
沈安之出门时,与匆匆赶回来的素兰撞了个正着。
素兰的脸色极其难看,更多是的恐惧和担忧,她觑了一眼沈安之,目光中暗含询问之意。
沈安之沉默地点头回应了她,后轻声道:“记得今晚每隔两个时辰灌下一碗解药,否则殿下的嗓子就真的难以恢复了。”
素兰急急点头,表明自己记下了,然后就迈步进了寝殿中。
她的闯入惊醒了正在发呆的薛枝。
素兰显然也没预料到,薛枝居然在自家公主的寝殿中,她愣了愣,随即行了一礼,“不知薛掌印为何在此?”
她还记恨着薛枝上次把自家殿下扔在冰冷偏房里的仇,言语间就显得咄咄逼人了些。
薛枝伸手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才道:“主子中毒,身为贴身婢女,却未曾护在其身侧,该当何罪?”
素兰面色一白,眼神恼怒又愤恨地瞪着薛枝,“薛掌印未免操心太多,这是我家殿下的闺房,还望掌印莫要再停留。”
薛枝冷漠无比地盯了她一眼,一语未发地提步就往外走去,他若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当真要留在这里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
素兰目送着人影消失在门外后,才着急忙慌地跑到了床边,她的目光触及到了躺在床上的程幼容时,眼泪就扑簌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