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旧浑身无力,连抬个手都废劲。

素兰听见床上的响动后,急忙奔了过来,“殿下,您醒了?可算醒了,沈太医说您要是今天醒不过来的话,可就糟了。”

她扶着程幼容半坐起来靠在迎枕上,又道:“昨日您烧得一脸通红的,把奴婢可吓得够呛,又是拿清酒给您擦了身子,又是熬了两碗药灌下,幸好没白忙活。”

素兰是真的松了口气,程幼容昨天晚上那个样子太可怕了,让她提心吊胆地忧惧了一晚上。

程幼容咳了咳,启唇道:“水。”

她的声音嘶哑,说话的时候,喉咙更是又疼的跟刀在划一样。

素兰连忙去给她端了温水来,又使唤着宫人把药和早膳都端进来。

程幼容在用早膳的时候,正瞧见了素兰站在廊下伸手唤一个宫人过来,把什么东西交给这个宫人后,又说了些什么,才让宫人退下。

大敞开的门帘是素兰让人撩起来的,她说:“殿下生了病,沈太医也说不能经常憋在屋子里闷着,不透气,奴婢便把门帘子稍微敞一会,换了个气后再放下来。”

素兰刚进殿,就听见程幼容出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素兰愣了下,才明白她问的是哪件事,便道:“昨天夜里太晚了,宫门的几道锁都落下了,奴婢当时看您烧得都糊涂了,也六神无主的......是薛掌印把他的牙牌在回来的路上递给了个宫人,让去把太医给请了来,宫人带着太医过来时,薛掌印已经走了,牙牌就被留下了,我刚才是让人去把牙牌还给他的。”

程幼容慢吞吞地喝着粥,脸上神色倒是毫无变化,她又问:“沈安之是早上过来的吗?”

素兰点了点头。

“待会下午你差人去把他请过来。”程幼容漫不经心道。

“是。”

过了午后,程幼容总算是有了些精神头了。

沈安之进来的时候,她正捧着一碗银耳汤在喝,昨天晚上她昏过去了,连晚膳都未用,今早起来可饿得发慌,素兰还不许她多吃。

“不用行礼。”程幼容淡声道。

沈安之却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臣下礼,才打开药箱,拿出诊帕来替程幼容把脉。

程幼容一边用勺子搅着碗里的银耳汤,一边看向他,问道:“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