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满是失落。
黑袍女子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催促他赶紧出去练刀,一下也不能少。
趁着夜色藏到附近草丛中的花花崽,隔着大片的枯草与屋子的木板,都听到了女子的怒喝声。
他的眉毛不禁跟着皱起来,有些心疼傅红雪。
凌沄潇换了一身紧窄的黑袍,拍了拍小崽崽的肩膀:“我去了。”
花花崽拉着她的衣袍,叮嘱道:“夫子一定要小心,若是太冒险的话,我们便不要试了,换个别的办法。”
凌沄潇揉了揉小崽崽浓密细软的发丝,没有说话,足尖点在旁边的石头上,一跃跳起,撞开了那常年关上,已经用木板封死的窗户。
窗户上面挂着的黑色帘子,也被她徒手撕碎。
暮色昏沉的光,透过敞开的窗户,落入死气沉沉的屋子里。
黑袍女子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剑,警惕看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这里来?”
凌沄潇朝牌位看了一眼:“你是他的情人?他的孩子在哪里,我要杀了他!”
第53章 可爱攻击
凌沄潇清冷的嗓音,在小小的木屋里面回荡。
黑袍女子疑惑着打量凌沄潇,警惕道:“难道你是他的情人?”
说这句话时,凌沄潇分明听到她几乎是从唇齿之间挤出这样的话来。
听着这样的语气,她大概能清楚这个中的爱恨情仇与纠缠。
这太阳底下、三千世界情情爱爱的事情,左不过这样或那样,看得多了,都能从一个人说出的话里面,看出对方有几分情意。
从那擦得干干净净的,带有“亡夫”二字的牌位,牌位前面干干净净的香炉与新鲜瓜果,可以知道眼前的女子甚是喜欢那死去的男人。
不过从黑袍女子这咬牙切齿的语气,以及半分都不意外的神色来看,男子估计是个薄情人,有负于她。
这么看来,黑袍女子还不一定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再从她之前和傅红雪的谈话,可以知道这负心男人肯定家门不幸,惨遭他人毒手。
思绪不过眨眼之间便想明白。
傅红雪听到声音,提着刀闯了进来。
“娘亲,你没事吧?”
黑袍女子大声喊道:“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凌沄潇哪里会让傅红雪错过留在这里的好机会,她一个侧翻身,落到小崽崽面前,在他穴上一点,把人定住,又把血囊捏破塞进他嘴巴里。
再趁着自己挡住小崽崽的机会,做出一掌打在傅红雪胸口上的样子,把人推向门边。
她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
黑袍女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看到傅红雪像纸一样飘到门边去,脑袋软软垂下,有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凌沄潇扭头看向黑袍女子:“现在,我只要把你和这个小婴儿杀了,这世间就只剩下我还记得他。等我帮他复仇了,我就去将他的坟刨了,找人将我和他埋葬在一起。这样,去到地府里,他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黑袍女子表现得疯疯癫癫,那她就装成比她更加癫魔的模样。
在她说出这样的话以后,黑袍女子脸色扭曲:“你休想!就算你把我也杀了,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记得他的父亲是谁。”
凌沄潇向前几步,捏住她的脖子:“还有谁的孩子?”
“我的。”黑袍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畅快,“我告诉你,这个小贱种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已经被我送到了一个安全又舒服的地方去。你这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告诉我,那孩子在哪里!”凌沄潇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