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心与否,愿意和自己和平相处总比整日剑拔弩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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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证和签合同的日子,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可惜外面晴空万里,车内氛围却快要结冰。任父的脸全程都是黑着的,显然对陈知南非常不满意。要不是他们担心自家小儿子,恐怕根本不想多看陈知南一眼。

车上,任母抓着任观心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儿啊,家里没用,让你受苦了……”

仿佛任观心在这七天的标记期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而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玩斗地主的陈知南就是行刑的刽子手。

任观心对这种程度的溺爱仍有些无所适从,他用笑容和玩笑安抚着任母。

陈知南撩起眼皮,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无奈摇头。小坏蛋,装得倒是很像,谁能想到就是这个被当成受害者的Alpha在前一周里任自己怎么求,都不放过他呢。

后颈处被反复多次标记的腺体还红肿地刺痛着,出门前又是阻隔剂又是阻隔贴的,才没让他已被浸透了雨后新叶味道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扩散。

不过现在他们已有标记关系,他的信息素也只会对任观心一人有效就是了。

这些年来,陈知南嘴上不说,但他是真的很反感Alpha标记自己,或许在内心深处,还有着对这种标记关系下沦为另一个人的所有物的恐惧。

一次又一次的抑制剂注射,一次又一次的药物加量,一次又一次用疼痛撑过来的情期。

直到付钦将他的检查报告放到他的面前,说再这么下去,他会有性命之忧,必须要找一个匹配度在六十以上的Alpha来永久标记他,为他持续提供信息素,他才能逐渐康复。

陈知南便认了命。

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横竖只是个Alpha而已,以他的手段,还能制不住么?就算对方能用信息素压制自己,顶多就是吃点苦,等病好了,一脚踹开就行。

找到任家的时候他都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会突然半路冲出一个任观心。

标记期的确折腾的陈知南够呛,但他也必须承认,自己也是得了乐趣的。AO本就是天作之合,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又那么高,于是任观心给他带来的快乐简直是陈知南这三十多年来都从未知晓的。

更不用说,他的小Alpha还那么听话,从不做越线的事情,一张嘴上能哄得他心情愉快,下能弄得他热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