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赦,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耳垂。自己这徒弟上了榻如狼似虎,容不得自己挣扎半分,行完了事又立马变回了那副迷惑人的乖顺样子,小狗似得靠在自己怀里,要抱要哄。

真是冤家。

他手指勾了勾,垂眼。若前世自己不曾自以为是地放江赦前往魔道,而是坦诚一些,将其留在身边,那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该如此相处了吧。

想起焚狱山壁画上绘制的有关魔道中的一切,谢允眸色深了些许。他知道魔道不是个好去处,魔修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修炼到最后,心魔入体是必然之事,轻则修为尽失,重则丧失心智沦为不人不鬼之物。江赦那样修为高深的魔修,更是每天都行走在悬崖峭壁之上,一个不留神就会失去性命。

前世的江赦心魔一定很严重了,否则也不会去林家,更不会……

谢允闭了闭眼。

“师尊。”江赦轻轻蹭了蹭他的脖子。

“嗯?”谢允懒懒开口,“醒了?”

他声音向来低沉严肃,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这会儿却有些酥软,夹着春意。

江赦喜欢极了这时候谢允说话的声音,抬起手,手指眷恋地摩挲谢允的喉结:“本来也就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谢允轻嗤:“可真是累着你了。”

“与师尊在一处,怎么都不会累的。”江赦笑着收紧了搭在谢允腰间的手臂:“师尊是最清楚我的体力的,不是吗?”

谢允简直不想理他。

江赦跟个小狗似得贴着他抱了一会儿,轻声道:“师尊,我还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