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他们几人虽然已想到了这个可能,心里却还是不敢相信的,这会儿都看向江赦,希望他能给一个否定的回答。
江赦下意识觉得不能在没有请示谢允的情况下,将两人的关系告诉其他人。
但他的耳边又响起了林少卿那一句句质问。
“……谢允真的在乎吗?”
……
“是。”江赦笑着:“不过,还请麻烦师兄师姐们先为我保密一阵。”
一阵沉默后,明晓溪揉了揉脸,说道:“天啊。”
这句感慨像是打破了某种僵局,云初瑶也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已经好多年没因为吃惊而头晕了。江师弟,你真是……厉害。”
她笑了笑,又好奇道:“你说只用我们为你保密一阵,是已经有了公开的想法?”
江赦道:“准确来说,师尊他……应该就没想过要保密。”
先前谢允对他说当年的事时,从父母身死,到颂海阔拼死救他,再到拒绝对方表白,从头到尾始终语气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于是江赦终于明白,谢允对很多人事物,态度里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淡漠,有些事他会去做,却能不带任何一点感情。
道侣一事,谢允既然点头答应了,就不可能因为他人口舌而刻意隐瞒。
“怎么又绕回到谢真人身上了?”一旁,傅云飞纳闷道:“不是在说江师兄道侣的事情么?”
“啊,”明晓溪无奈:“你那么多八卦是白听了吗……算了没什么,你只要知道今天的对话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就行。”
傅云飞老实点头。
江赦心中好笑,念着还要回去和谢允黏乎,便朝几人道别,先离开了。
离开前,他和陈珂短暂对视了一眼。
对方眼里先前的敌意已经烟消云散,转而变成了更复杂的东西,视线相撞后,江赦甚至还在他眼里见到了几分慌乱。
陈珂先一步移开了目光。
江赦离开后,气氛又尴尬了一会儿,才恢复常态,结伴前往酒楼,路上重新说起今天剑台上的改进之处,说着说着,傅云飞突然拍了下脑门,大喊一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云初瑶被他吓了一跳,不客气地往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一惊一乍的!”
傅云飞瞪着眼睛,压低了声音道:“原来江师兄和谢真人是道侣关系!天啊,太……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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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台台会前半的比试进行速度都很快,毕竟各家各派实力良莠不齐,哪怕派出的都是门内实力顶尖的弟子,也还是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不过像江赦这种因为师尊地位极高,座下又只有一名亲传弟子,于是被强行扔过来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当然,在台会进行到第三天,江赦如法炮制地掐“死”第三个对手时,对谢允当年收徒一事颇有异议的那点声音已完全消失了。
绝对的实力,纯粹的碾压。
不夸张的说,不止参赛选手,就连很多观赛的长老都忌惮了他,如此拔尖的实力,金丹期?就是化神期也不一定能这么厉害!
谢允这徒弟究竟是什么来头?
“欺负些小孩还得意起来了。”天阙阁内,谢允倚在软榻上,一手捏着剑谱,另一手不轻不重地抚摸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江赦的头发:“还要夸要赏?”
江赦抱着谢允的腰,枕在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腰间玉笛上的红穗:“我今年才二十一,不也是个小孩么?”
“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谢允目光从剑谱上移开,弯了弯唇。
江赦抬眼,与他对视,明亮的眼中盛满了笑意,下一刻,他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