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辰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朝着宁枝奔去,脚步急切得甚至带起一阵风。

可就在他快要靠近床边时,宁枝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身体猛地一颤。

随后,一道破碎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嘴边溢出:“别过来,别过来!”

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拼命往窗帘后缩去,仿佛傅靳辰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傅靳辰瞬间停下脚步,声音不自觉放得极轻极柔,像是生怕惊扰到一只受惊的小鹿:“乖宝,别怕,是我,我回来了。”

他缓缓蹲下,保持和宁枝平视的高度,双手摊开,展示出毫无威胁的姿态,眼中满是疼惜与温柔,试图用自己的声音和眼神,驱散宁枝心中的恐惧。

宁枝瑟缩着,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身体微微一怔,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的动作迟缓而小心翼翼,缓缓从紧抱的膝盖间抬起头,发丝凌乱地黏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

当她的目光触及眼前的男人,看到傅靳辰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担忧,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松懈。

傅靳辰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想要触碰宁枝,给予她安抚。

可就在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宁枝的瞬间,宁枝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颤。

刹那间,她的眼眸中闪过极度恐惧,那些血色的、惊悚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翻涌,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记忆的闸门被狠狠打开,往昔那些痛苦的经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袭来。

她看到了病床上虚弱不堪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

看到了每一次发病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心中被绝望与痛苦填满;

甚至看到了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日子,自己站在高楼边缘,望着楼下的深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一个声音:结束这一切吧……那些黑暗的、不堪回首的记忆,将她死死拽入无尽的深渊,让她在恐惧与痛苦中无法自拔。

傅靳辰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试图吹散宁枝心中的阴霾,“只只,乖,别怕,我在呢。”

他的双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又饱含无尽的心疼与关切,以几乎慢到静止的速度,缓缓朝着宁枝的手伸过去。

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宁枝那冰冷、微微颤抖的双手时,他下意识地收紧手掌,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掌心,像是要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傅靳辰……”

宁枝的声音带着哭腔,破碎又无助,像一只受伤后寻找依靠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往男人怀里钻,双手死死揪着傅靳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傅靳辰顺势紧紧抱住她,手臂用力,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隔绝外界所有的伤害。

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宁枝的头顶,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平复她的恐惧与不安。

“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傅靳辰声音低沉且温柔,像醇厚的暖流流淌在宁枝心间。

他的手掌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宁枝的后背,试图将所有的安全感都传递给她。

在他的安抚下,宁枝剧烈颤抖的身躯逐渐平静,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

见她情绪稍缓,傅靳辰微微俯身,手臂穿过宁枝的腿弯和后背,动作极为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将宁枝轻柔地放置在床上,而后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拨开她脸上被泪水打湿的发丝,声音里满是疼惜:“宝贝,没事了,都过去了。”

傅靳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