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便匆匆上了楼。

夜一深,芳蕤园安静得落针可闻,出了电梯,明庭蓦地顿住脚步。

会客厅的灯没开,两边卧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料想是睡了,他也没再多作停留,转身穿过走廊进了卧室。

他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温度湿度适宜,香气也怡人,床和沙发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视线一转,的确是少了。

叠放在沙发角落的小毯子不见了。

他又想起白天,舒遥抹着眼泪下车的样子。

茫然无措的垂耳兔,脆弱又可怜。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问过舒遥的情况,这时候再想去问梅姨,又显得多余。

他收回视线解着衬衫扣子,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躺上床仍是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