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遥忍了很?久,直到听见那句“当爱无法?启齿......”她的眼眶再也盛不住热泪,在他声声表白中滚落。

布置婚礼的白百合是明丽精心挑选,此时正?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催促着她伸手。

她朝他伸手,他上前拥抱她。

她拥有了全部的他,也收获一句:“你输了。”

嗯,是输了,可她输得心甘情愿。

当戒指被?缓缓推进左手无名指,这八年,便?算是圆圆满满。

仪式最后环节,舒遥将手中捧花送给了关颂青,他接过,笑着逗她,“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哥给忘了。”

她挽着明庭手臂笑得甜蜜,“怎么会?老公和哥哥一个?都?不能少。”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笑。

妹妹多单纯可爱,又?怎么会知道这句话?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仪式结束,一家人合影留念。

这是舒遥的第一张“全家福”,在她和明庭的婚礼上。

十三岁以前,家对?她来说,是一个?小?小?的壳,她把柔软的身躯缩在坚硬的壳里,以避风雨。

十三岁以后,家是他宽厚的肩膀,是他温暖的怀抱,是他执意要牵着她的手,是他毫无保留爱她的一颗心。

家的定义从具象到意象,是她的成长,更是他多年如一日的深情。

她侧身仰望他,踮脚亲吻他。

多好,从此以后她都?不必再追求那一个?小?小?的壳。

因为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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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你看过《托斯卡纳艳阳下》这部电影吗?”

舒遥刚喝完糖水,端着碗回到厨房时?,看见舒明远正系着围裙忙碌晚餐, 明庭最近出?差,她昨夜睡不着觉一个人跑去影音室看电影,结果?看到这部电影出?现在观影记录上, 她好奇点开看了一眼简介,是?讲女主离婚后出?国旅行的文艺电影,她怀疑是?妈妈看的。

舒明远将?洗好的山药放进了砂锅,说:“看过啊。”

舒遥不禁好奇:“楼下那?么多次的观影记录都是?爸爸看的吗?”

这太奇怪了,一部讲女主离婚之后如何重新热爱生活的电影, 她爸爸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反复看那?么多次?

舒明远想起那?些缠绵的瞬间,一时?语塞。

平时?两个孩子都在家,他们的卧室又是?上下楼,有时?候做得激烈了, 明丽会忍不住声音,他不想让两个孩子听到,便?常常和明丽去影音室。

他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过去,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舒遥走到窗边瞧了一眼, “是?妈妈回来了。”

她又转身看舒明远,几分忧虑地问:“你最近和妈妈吵架了吗?”

“没有啊。”

舒遥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那?你为?什么要帮妈妈遮掩?那?部电影根本就不像是?你会看的, 一定是?妈妈看的吧?她是?不是?在想那?位商先生啊?”

舒明远被问得头大。

他该怎么向他的女儿解释, 他们在影音室放着电影其?实是?为?了干别的?

他抽了张厨房纸擦手,拿了个碗帮明丽盛糖水,说:“你最好别在你妈妈面前提那?位商先生, 知道吗?”

舒遥点点头,“知道了。”

不提商先生,她也有办法求证。

明丽从?后门走进来,舒遥迎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包,“妈妈今天?累不累呀?”

明丽在舒遥脸上亲了一下,“不累,宝贝,阿庭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说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