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远想了想,“那......去天台可以?吗?我给我女儿在?天台上搭了个秋千,架子上围了纱幔,不会有蚊子。”

秋千?

她应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坐过秋千了。

推开?天台的门,晚风拂来茉莉淡雅的香气?,秋千架子就在?天台的花圃旁边,舒明远按下一处开?关,缠绕在?秋千架上的小灯珠便?亮了起来,花圃里开?着粉蔷薇和白茉莉,空气?里满是花香,角落里似乎还?有个菜圃,小青菜绿油油的,很是鲜嫩。

舒明远冲她说:“明小姐您先?坐一下,我下去拿个东西就来。”

她点了点头,朝秋千走了过去。

撩开?薄薄的一层纱幔走进去,这夜色跟着变得朦胧可爱,远处的霓虹绚丽繁华,近处的虫鸣与花香似曾相识。

这就是童年的意趣么?她竟然觉得轻松惬意。

她坐在?秋千上轻轻摇着,晚风温温柔柔吻过她的脸,她的心变得很安定。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舒明远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和一把卡通扇子走了过来。

纱幔被撩开?又放下,他已经坐在?她身边。

“蜂蜜水,”他看向她,“温的,您喝一点,解酒快。”

她接过,道了声谢。

当她浅浅抿着蜂蜜水的时候,舒明远便?拿着扇子轻轻为她扇着风。

“好甜。”她下意识地说。

他回答:“甜一点帮助解酒。”

她喝了两口,放下,偏头看着他。

秋千架上的小灯珠并不是很亮,眼前人五官立体,那双眸子陷在?阴影之?中?,分外深邃,也分外迷人。

她有片刻的走神,听见他极力克制的呼吸声,她笑了笑:“你女儿被你照顾得很好。”

他唇角也带了笑容,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职?不挣钱怎么能将她养得更好?”

舒明远愣了一下,“您去浮影了?”

她头一歪,“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家的地址?”

他移开?视线,说:“我白天在?培训机构教?小孩子弹吉他,晚上唱歌只是副业。遥遥马上要?上小学了,我得多留一些时间照顾她,酒吧的工作下班时间太晚,每次回来都会影响她休息,索性也不做了,专心照顾遥遥好。”

“可是在?南城上小学,要?花很多钱的。”

“嗯,”他笑笑,“我多带几个学生,偶尔再跑跑商演也够了。”

明丽按下了心中?的想法,岔开?了话题问:“她妈妈呢?从来不管么?”

舒明远的表情僵滞了一瞬,说:“她没?有见过她的妈妈,她只有我,对她妈妈来说,她是个意外,但对我来说,她是我的礼物。”

舒明远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为人父的幸福与满足。

倒是看得明丽一愣。

无论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还?是她曾经的枕边人,她从未在?他们的眼睛里看过同样的情绪。

她将视线放远,像是不经意地说:“你很爱你的女儿。”

也像是不经意地问:“也很爱她么?”

“谁?”

她收回视线看他,“你的‘Melody’。”

舒明远垂眸笑起来,很坦诚地说:“以?前有感情是真的,但遥遥出生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她如今已经在?美国结婚生子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不太能记得起她的模样。”

“你女儿不像她?”

他摇摇头,“我女儿像我。”

明丽弯了弯唇角,“那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