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倒猢狲散,坐牢的坐牢,横死的横死,事实证明,我?当初不嫁汤正晖是在救明家的命。”

陈年旧事再次重提,明君珹的脸黑得?难看,眼神甩过去,坐在轮椅上的女儿瘦骨嶙峋,他咬了咬牙,没?吭声。

她又?说:“当时汤家显赫,我?说他们故意?拿商庭洲的事大作文章,其实是为了您手里那几块地,您不信,还为此将我?赶出家门。”

“在那之后,我?就和?商庭洲结了婚,您说我?能有多爱商庭洲呢?”

她看着明君珹自问自答:“跟他结婚,还是为了赌气。”

门外的舒遥抬眼看着明庭,花园里的地灯透过玻璃照亮他的脸,他眼睫微垂,直直盯着她身后的地板,不动声色。

“你这是自食恶果!”明君珹负手走回书桌坐下?。

“是,”明丽笑,“是我?自食恶果,我?这些年受多少苦遭多少罪我?都无怨无悔,唯一悔的是,我?为了跟您赌气没?有好好爱我?的儿子。”

舒遥想起明丽昨夜对她说过的话,想起那只?名叫“丽丽”的垂耳兔,她默默收紧了双臂,紧紧环住了明庭的腰。

“说来您可能不信,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是舒明远。”

舒遥再一次抬头,明庭眼眸也跟着动,两人同时对视上。

门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现在能脑筋清楚地坐在这里跟您聊天,不是老天爷肯给我?机会?,是舒明远救了我?的命。”

她停了一会?儿,“也是我?害了他......”

舒遥攥着明庭衣摆的手一紧,她重新靠在明庭胸膛,忍着心痛咬住了唇。

爸爸......

明丽抬手擦了擦泪,深吸了口气,“那天我?为了和?他亲近坐到了副驾驶,车祸发生的时候,他还牵着我?的手,是他挡在我?身前才让我?捡回一条命,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朝我?倒过来的时候,他的血淋湿我?的脸的时候,他喊着我?的名字,说‘丽丽,我?的遥遥’。”

明丽说到这里已经满脸是泪,舒遥抵在明庭胸口,得?要紧咬着牙才能不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