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半天才收拾好十分之一,赢辞干脆放下手中的衣服,挪步到厨房从背后抱住正在忙碌的简笙,“想你怎么办?”
听出他话音里的不舍,简笙转身抱着人安抚,“我没有比赛的时候就飞回来抱抱你。”
“只是抱抱吗?”赢辞不满地等着简笙。
“是我说错话,没有比赛了就飞回来跟你做一切你想要做的事,好不好?”
摩挲着简笙手腕上的平安扣,赢辞勉强同意了简笙的说辞。
简笙飞阿德兰德那天,赢辞被林达摁在椅子上签署一份又一份合同,他请假的想法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简笙看着赢辞发过来的信息不由得笑了笑,他的赢辞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赢辞晚上回简宅住,被简笙的厨艺养叼了胃口,现在吃简奶奶做的饭都觉得差点什么,他没什么滋味地喝着简奶奶熬好的飘着浓郁香味的鸡汤。
蒋明舒察觉到赢辞的心不在焉,于是转移话题般提起了另一个人,“那个小凌怎么没来?”
凌声在关苏领他来蹭了一顿饭的第二天送了一大堆礼品到简宅,蒋明舒连连拒绝也没抵挡住。
闻言,赢辞也是一愣,那天之后两个人好像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喝光碗里的汤,“奶奶您好好吃饭,我待会儿问问。”
赢辞找到许频的时候,他正蹲坐在床边画画。看到赢辞只是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他走了。”许频放下手中的画棒,靠着床尾,话里是数不清的落寞。
“我把自己打包送到他家,吃了药,什么傻事都干尽了,他无动于衷地把发情期的我送到了医院。”
赢辞坐在他身边,“你还好吗?”
许频摇了摇头,“他说他爱我,所以不能让我陷入囹圄之中。他真的好狠的心。”
“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没办法让自己放下他。”
赢辞沉默了,他不知道,凌声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
没人知道凌声站在许频的病床前在想些什么,苦橘味溢出缓慢包裹着慢慢沸腾的奶香檀木味时,医生的话让他心如刀绞,“病人身上的omega成分因某种原因不是很纯净,如果没有Alpha的及时安抚很容易产生信息素暴走,加上好多年的信息素压制,更加不好控制,抑制剂对病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建议彻底标记。”
他那一瞬间做好的心里铺垫轰然消散,凌声想,“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付出至此?”
凌声投降了,在许频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
许频笑着看向赢辞,“他会回来的,我等他来娶我。”
赢辞知道许频这是认定了,那双苦兮兮的小鹿眼像是有分割线一般,一半满怀期待,一半惴惴不安。
赢辞在走出许频家的时候,给凌声发了一张照片,小小一团的许频坐在满地的画纸中。
每一张画纸上的主人公只有一个:凌声。
下半年的预选赛对简笙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进度过半的那天,简笙在休息室里看着跟赢辞的聊天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微微皱眉,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情况,拨过去的电话也只能听到机械音的回答,正脱下赛车服往身上套着常服,摆着一排储物柜尽头那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
简笙脱口而出的驱赶在看清戴着口罩那人的全身时,下意识眯了眯凌厉的眼睛。
“怎么?两周不见,认不出来了?”
简笙在赢辞辅一出声就大步走了过去,拉下他的口罩径直吻了上去。
急切又热烈的吻让赢辞渐渐呼吸困难,饶是如此他依旧迎合着简笙。
柜子另一边传来其他赛车手换衣服间隙的闲谈,赢辞微睁着眼睛看着简笙轻颤的眼睫,然后他伸出舌尖慢慢探进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