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腻歪歪的两个人让关苏没忍住挣扎着闭了闭眼睛,“赢家那些‘老弱病残’,给嫂子发律师函了,三日后开庭,而且,他们还开了直播侮辱嫂子。”
说的话个顶个的难听,关苏一气之下给直播间封了。
关苏录下那半个小时的直播拳头都捏紧好几次才忍住没开怼。
特别是那个谢应辰说的话,关苏作为外人都无法接受:作为赢辞的母亲,我很抱歉生下了了他,他是我生下的最失败的孩子。做多少实验都无法改变的垃圾,我会亲手惩罚他的,请大家放心。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没能教导他做个称职的omega我真的很抱歉,这次我绝不姑息,绝不手软,绝不妥协。
那三个绝不听的关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么恶毒和厚颜无耻的话出自他嫂子的妈妈。亲生的那种。
可怕。
“理由?”赢辞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事不关己,只关心勺子里的汤温度是否适宜。简笙抬眸语气凉凉。
关苏斟酌着提炼出所有信息汇总出的精华,“指责嫂子用不光彩的手段争夺家产,不孝敬父母还虐待未出生的弟弟。”
空气凝滞了一瞬,赢辞突地笑出了声。
当了这么多年的米虫,他的那些所谓的家人们好像还没有认清现实,如果不是赢辞为了维护自己那早就支离破碎少到可怜的虚假亲情,赢寅他们夫妻俩早该露宿街头了。
当年被外公接回家后,那个年迈的总是笑着的老人只求了赢辞一件事,“外公知道你受苦了,再给你爸妈一个机会吧。”
如果不是外公,赢辞早就舍掉了当初冷血无情的那些人。
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藏着恨一路走到现在,没想到那些人得寸进尺毫不悔改。
简笙默默地覆上他的手,目露担忧地望向他。
“喝汤。”
赢辞眼底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把勺子抵到简笙唇边,示意他专心吃饭。
早在谢应辰对他冷眼相待的时候,赢辞对他们就不再有期待了。
看着简笙和关苏忧心仲仲的眼神,赢辞投喂的手未停,异常平淡地说:“我会出席的。”
关苏愣愣地点点头,咽下一大段愤愤的话,“那个,我查到,这次的始作俑者除了赢氏的旁支以外还有傅家参与其中煽风点火。”
赢辞轻轻扫了他一眼就转回去继续面向简笙,“那正好,省的我之后再费心思了。”
吃过饭,赢辞扶着简笙在花园里散步,缓慢地做着康复训练。
简笙手腕上的外伤已经好了,错位的骨头复原后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彻底恢复正常。
如果不是赢辞细心,还发现不了这个人到底隐藏了多少伤痛。
“我明天回国。”赢辞看着简笙在阳光底下绒绒的侧脸,声音压抑着充斥着别样的情绪。
简笙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动。
如果不是事实把梦击碎,他们差点忘了,这样的安逸日子对两个人来说其实是奢望,不会持续很久很久。
深吸一口气,简笙故作轻松地转身,单手扶上赢辞的肩膀,“一路平安。”
声音艰涩的好像马上要失去赢辞一样。
察觉到他的异样,赢辞轻轻把自己送入简笙的怀里。耳朵贴上他的心房,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安抚道:“我会早点回来的。”
自己也觉得情绪低落到莫名其妙的简笙用下巴蹭了蹭赢辞的额头,“好。”
赢辞闭了闭眼睛,感受到了同样的情绪,“你别不开心。”
不同于被标记后的生理反应,此时此刻只有发自内心的依恋。
简笙垂首印下一个吻在赢辞颈后留下自己永恒烙印的位置,低声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