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萋萋,官道上只能看到他们这一行人而已。
偶尔听到一两声乌鸦的哑哑叫声,倍添凄凉。
四个捕快骑马走在前方,后面四个苦力推着板车,还有四个苦力等着接下一班。
破破烂烂的木质板车,三具血淋淋的尸身就这么随便堆在上面,只是盖了两床破席子而已。
一条惨白纤细的手臂落在破席子之外,指甲上还染着鲜红的蔻丹。
惨白的愈白,鲜红的愈红,瞧着诡谲而凄艳。
板车一路走,染着红指甲的手指就跟着一路晃晃悠悠。
有个走在旁边的苦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悄悄伸出手,揭开半边席子。
席子底下顿时露出那东瀛女子的一张脸,惨白带青灰,眼睛犹未阖上,直勾勾的看着揭开席子的苦力。
那苦力顿时吓得一哆嗦,什么旖旎念头都飞走了,动作飞快的重新把席子盖上去,遮住那双空洞染血的眼睛。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刚才,东瀛女子的旁边,那具东瀛和尚的尸身,泛着青紫色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
或者是死后神经还未彻底死掉的缘故?
总不会是还没死透吧?他们可都看到了,冷捕头一剑硬生生的穿过了他靠左的胸口处。心脏碎裂,是个人都不可能还
????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