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梳洗, 从包裹格子里挑了一条红艳似火的裙子,穿了起来。
从前她很少会?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就算是?穿红色,也比较倾向于绯红、胭脂红和水粉这?样的颜色。
这?条大红色裙装不是?这?个季节上身的,太单薄了。风格比较倾向于舞裙,裙摆开了叉。走动?起来,线条优美的小腿就时不时暴露在外。
她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又挑了一双由金丝编织成, 缀着珍珠与宝石的鞋子,穿了起来。小巧的脚趾都露在外面,风一吹, 冻得通红, 却愈发显出它?们的可怜可爱。
穿好衣服之后,她又取出化妆盒来, 研究了一下?,最后仅仅只给?自己涂上了血红色的唇膏。
如此这?般之后,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却没有梳理,披散着丝绸般的长发, 她就这?么迈步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刺骨的冷风就吹了进来。裙摆飞扬之间?,露出小腿那惊
春鈤
心动?魄的雪色。
当啷
送水过来的店小二整个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水壶掉落下?来。烧得很烫的水浇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她轻蔑的笑?着,没有停留,径直走出了小院。
穿过大的庭院走到外面临街的酒楼之上,再从二楼高?高?的阶梯一直走下?去。
金鞋子上面的珠玉互相撞击,叮铃作响。她的红唇似血,乌发如瀑,她是?从人们最深的绮梦里走出来的绝美的鬼。
酒楼里此时有好几?桌客人,听到声?音,齐齐朝着木质的楼梯上方望去。
啪一位客人手里的酒杯掉下?来,碎了一地。
酒杯碎片溅到他对面的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毫无?知觉。
砰店小二手里的托盘掉在地板上,各种菜肴和碎瓷片混合在一起,掌柜的却没有时间?责骂他,只因为他自己也在发呆。
店堂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
他们的表情痴痴呆呆浑浑噩噩,几?乎已经忘记了所有。
她冷冷的笑?着,穿着如此单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表情却骄矜得像是?女王一样。她的眼神轻蔑而嘲讽,一步一步的扶着栏杆从古旧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外面是?阴暗的风雨,此地却似乎闪闪发光。
光芒全都来自于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随便捡了一张空桌子坐下?,好半晌,却不见店小二过来。
她不耐烦的敲桌子,店小二和店里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从那种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姑、姑娘,敢问你的芳名?”
“你、你是?不是?饿、饿了?想吃什么尽管叫,全、全都由我来付账……”
“姑娘你、你冷不冷?我、我的披风可以?给?你……”
尽管她的表情里全都是?厌烦与轻蔑,这?些人却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样,蜂拥而至……
另一边,陆小凤睡得十分饱足之后,这?才醒了过来。
看看时间?觉得不妙,连忙冲出去看季妃红怎么样了。在隔壁房间?没有找到人之后,又连忙跑出去找。
他心急如焚,连轻功都用了出来。
外面一直在下?雨,妃红会?去哪里呢?
路上撞到一个店小二,他连忙拉住他问道:“小二哥我问你,有没有看到跟我一起来住店的那位姑娘?”
店小二涨红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她、她在酒楼的大堂里,我、我现在去给?她端她喜欢的菜……”
陆小凤虽然觉得这?个店小二奇奇怪怪的,但?还是?连忙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