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俩是分开存在的。
她定定神,再次
春鈤
试图甩开背上沉甸甸的东西。
此时有女子重重抽气加强忍哭泣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夫君,快走吧,我痛得?实在是忍不住了……这孩子,这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啊……”
这声音是陌生?的,与之前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明显不同。
角色扮演么??季妃红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这个?我熟啊,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么?
既然你想?跟我玩游戏,那就来玩吧。
就当是在玩一个超级真实的全息游戏好了,不过,在这里死?了,真的会死?。
这样想?着,她迈步朝着前方泥泞的山路一步步的走去。
穿着草鞋的双脚深深陷入潮湿的泥土里,又一下一下的拔起来,继续前行。
吧嗒、吧嗒、吧嗒……脚步声是如此沉重而累赘。
大?雨倾盆,黑暗似乎无穷无尽。
大?雨淋得?她有些睁不开眼睛,辣痛辣痛的。
背上的女子时不时的抽气,发出忍痛的声音,她的圆鼓鼓的孕肚顶着她的脊梁骨,感觉十分清晰。
她现在是十年无子的乡村屠夫,背着自己好不容易怀孕的妻子在雨夜外出求医。
季妃红没有跟背上的“妻子”说什么?,只是慢慢的一步步顶风冒雨的艰难行走着。与此同时,脑子也在飞速的转动着。
显然,她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在这个?恐怖民间故事?里活下来,以故事?主?人公?屠夫的身份。
也就是说,她要在“鬼”的手?里活下来。
这真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鬼是屠夫害死?的,它专门来报复。不管屠夫说什么?做什么?,它都不可能放过仇人的!
所以,她该怎么?做呢?
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来。
但她的时间是有限的,必须要在到达那个?“乱葬岗”之前,想?出存活的办法来。
但一时间似乎在一团乱麻之中,根本找不出头绪来。
她走着走着,身体的负担越来越大?,忍不住双腿发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与此同时,背上的妻子惊呼一声,显然被?吓到了。
她说了声抱歉,身体颠了颠,把背上要滑下来的人往上颠了一下。
于是,妻子圆鼓鼓的肚子顶着她脊梁骨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但就在这个?刹那间,她突然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种孕肚应该是软热而且带着一种鼓胀还有含着水的感觉,怎么?刚才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僵硬呢?
不但硬,还冷,还硌人。
现在背上的妻子明显是人类,温热的,还带着人类特有的被?雨水打湿过后蓊郁的一点臭味。如此她应该就是人,是“她”的妻子。那么?,她的孕肚又是怎么?一回事??
季妃红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方向来思考这个?故事?。
譬如说,这个?故事?如果没有鬼呢?
从这个?方向去思考的话,越想?,越是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譬如,写书?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具体的情节的?谁是这个?故事?里唯一存活下来的见证人?这个?故事?其中的情节出自谁的嘴巴?
妻子!
妻子是这个?事?件里唯一的活口。所有的情节过程,都出自于她的口。然后写书?人才将其润色,改编为故事?。
她该如何在这个?真实无比的“梦”中活下来?总不会是必死?的,否则根本没有玩游戏的必要。而且开始的时候那个?声音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