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跟着?她,一步步朝前走去。

可以感觉到这里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侧好像有很多个房间。

经?过一扇门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异样的声?音,是一男一女在?争执。

“求求你了,把这个鼻烟壶留下?吧,我只要这个,别的什么?都不要……”女子哀凄的祈求着?。

男人轻蔑的声?音响起?:“你这样的婊子也配么??不过还真的稀奇,我来过这么?多次了,你也没有找我要过东西,怎么?突然想要这个?你又看不到。”

那女子道:“我,我能摸得到。鼻烟壶上的画,有山有水,有一条渔船,还有两间茅屋……我的家就是那样的,我摸到那副画就想起?了我的家……求你了,把它留给我吧!这里、我这里有银子,我积攒了很久的,都给你,你拿去,只要把鼻烟壶留下?就行了,求你了……”

男人似乎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随即就把那些?散碎的银子丢到地下?,呸了一声?:“婊子的银子脏得很,我才不要!哈哈哈,想要这个,可以啊?你把这间屋子的地板整个舔一遍,我就给你。你不是很习惯整天?伸出?舌头舔么??想来这对你也不是问题,哈哈哈哈……”

门外的众人听到里面的声?音,难以抑制的愤怒情绪在?黑暗中漫延。

东三娘用手掌捂住口鼻,捂住了自己的哽噎声?。

这个时?候不要惊动里面的人,赶紧离开去找蝙蝠公子,才是上策。

这才

????

是最优解,利益最大化的做法。

可这里的人,他们是喜欢利益最大化,而?罔顾世间公平正义的那种人么??

很显然他们都不是。

屋子里的男人正在?得意洋洋的让女人跪下?,忽然一只冰冷的手,猛然一下?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连灵魂都肮脏不堪的人立马没了刚才的飞扬跋扈,惊恐的想要求救,想要哀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的喉结都已经?被人死死的攥住了,一点都没有留情。

出?手的人竟然是平常看起?来最为温柔平和的花满楼。

在?这样无穷无尽一般的黑暗里,花满楼的身手是最为有优势的,恐怕是在?场众人之中现在?战力最强的一个。

平时?总是温柔可亲的花公子,此时?他的声?音却极为冰寒,仿佛冰川上亘古不化的冰雪一样:“脏的人是你,不是她。”

此人喉头咯咯作响,想来是极为惊恐,却无法发出?声?响。

花满楼现在?非常愤怒。

这些?可怜的女子,本来就已经?身在?地狱之中,却还要如此遭人践踏,这些?人何曾还剩下?一点点作为人的良知么??

死不足惜!

于是那人就死了。

花满楼看起?来似乎也像是楚留香那种从?不杀人的人,但其实?,该果断的时?候,他也是会干净利落的下?手的。

只听轻微的一声?“咔擦”声?,那男人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

软软的倒了下?去,再无一点声息发出来。

花满楼蹲下?去摸索了一下?,攥住一个冰冷却圆润的小物件,转过身,把那东西放在?吓呆了的女子的手中。

花公子的声?音再次变得温柔起?来:“这是你要的鼻烟壶,拿好了。”

那女子坐在?地上,摸了摸手里的东西,赫然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鼻烟壶!

手指轻轻的摸上去,两间茅屋、溪水、渔船……一切昔日场景,仿佛都历历在?目。

她攥着?鼻烟壶哭泣起?来:“多谢你,多谢你,好心人……”

花满楼安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