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他离自己远些,动作缓慢的摘了面具。

果然,很快身前的人就走了,去书案后跪香抄书,给了他些喘息的机会。

方才……太近了。

柳折枝心有余悸的深呼吸几次,偷偷看着抄书跪香的人,甚至有点不想在寝殿里待了,不想与旁人共处一室。

但转念一想这里是自己的寝殿,便又换了思路。

摊牌他都不敢,把人赶走就更不敢了,那……到底如何才能让墨宴主动离开?

他只会与他的蛇蛇相处,换成旁人便不会了,让柳折枝想出个合适的法子实在太难。

世人见他沉默寡言,便说他清冷淡漠,不会多扰他清净,都自觉与他保持距离,那他如今对墨宴也这般,会不会就……有些用?

其实从前他对墨宴就是这样,但那时候还能打架,如今不能打架了,柳折枝仔细琢磨了许久,觉得应当是可行。

谁会愿意与一个不愿理人的废人相处呢?

本就身子乏累,想出法子他便躺下了,其实是想睡的,但寝殿内有旁人,他睡不着,便只能闭目假寐。

墨宴做梦也想不到,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扔了脸面才勉强遮掩住的真实身份就这么被看穿了,还以为他是睡了,抄书的手劲都轻了些,免得碰到什么把他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