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真要去告状?”
累了好几日了,精神一直高度紧绷,如今气氛正好,柳折枝暂时压下那些不顺,索性逗逗他的蛇蛇。
“你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别威胁我。”墨宴把脑袋上的手放下来,这回不是往后退,而是主动凑过去了,“我知道,就是肯定挨揍呗,没事,我先让你揍一顿,然后再去找长兄告状,你看怎么样?”
把他机灵坏了,柳折枝又无语又好笑,最后抬手作势要邦邦,见他动作麻利的主动把头凑过来,手没打下去,反而拉住他的领口,仰头往他下巴上亲了亲。
“乖蛇蛇,学坏了,都会告状了。”
一边说学坏了,一边还叫乖蛇蛇,嘴还微微勾起一点,眼里也是笑意,明摆着逗人玩。
墨宴是见过世面的,但真没见过这种世面,被钓得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修真界的柳折枝是不会这样的,虽然偶尔他也觉得很娇,但不是这种娇,折枝仙君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打心底觉得自己应该无时无刻不清醒冷静,道侣对他再好,他也觉得是同辈人,甚至因为道侣是蛇蛇,还会下意识想要护着。
但到了神界就不一样了。
享受过两位兄长的宠爱过后,心里像是有了一种对长辈的倚仗,从前觉得天塌下来他自己顶着,最多也只是和蛇蛇一起,但如今上面有两位兄长,无论发生何事,两位兄长都会以长辈的身份护着他。
神宫中人人都叫他小公子,时间久了,被长辈宠习惯了,便开始真的有些从小被两位兄长娇宠长大的感觉了。
被爱包围的小公子,长辈和道侣都宠着,不自觉的就会多出一点世家公子的娇气,冲淡些许正道仙君的克己复礼。
这些变化墨宴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高兴,顺势抱住仰头来亲自己的人,语气跟哄孩子似的,这是他跟兄长学的。
“柳折枝,你别去行不行?养身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你又……反正就是……”
柳浮川什么好听的话都张嘴就来,墨宴跟他学了许久,心里会了,真到说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烫嘴,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全。
“我那个……我心疼你,我们枝枝……额……就是……乖啊,我们不去。”
柳折枝:??!
柳折枝僵住了,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时间久到把他都给看得后背发凉了,他才小声试探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不应该啊,我看兄长就是这么哄啊,什么我们枝枝,什么乖啊,乖哦,柳折枝听完了都挺配合的,看着被哄得挺满意,怎么到我这就这种眼神了?
“倒不是说错了,只是……”柳折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一言难尽,口中的话也尽可能委婉,“我是觉得,蛇蛇或许不太适合这种……嗯……这种说话方式。”
兄长本就长了一张适合迷惑人的脸,笑起来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温柔的嗓音和语气,话还说的自然,听起来就还挺正常的,挺好听。
但蛇蛇这……一副纠结的表情,话说的磕磕绊绊,他真怕蛇蛇说着说着把自己舌头给说打结了。
这就不像蛇蛇能说出来的话,都不如平日骂娘好听。
“要不……蛇蛇还是骂出来吧,别憋着了。”
墨宴:“……”他娘的老子不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同样的话我说怎么就不对劲了?兄长那个笑面虎能装,我就不能装了吗?我长的也好看啊!柳折枝亲自认证的好看!
他好不容易学来的,结果白学了,墨宴大受打击,沉默好一会儿才不死心的问道:“真的那么难听吗?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假的要死的方式哄。”
对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