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完,只说长兄两个字,不说柳故棠坏话,却已经把后面想说的那句长兄肯定不让给表达出来了。
“长兄若问起来,我自会与长兄解释。”柳折枝看他的眼神越发怜爱,“蛇蛇过来坐。”
都茶到这种程度了,他竟然还看不出来,柳浮川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一言难尽了,“枝枝,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蛇蛇从前有过心魔,很长一顿时间都不能与我分开,离开视线也不行。”
柳折枝以为他说的是蛇蛇太粘人,特别认真的给解释了一下。
“对,兄长没有道侣估计理解不了。”墨宴紧挨着柳折枝坐下,一脸无辜,“从前柳折枝抛弃过我。”
他一这么说,柳折枝想起当年他为何生出心魔,愧疚指数直接拉满,当着兄长的面便往他头上摸了摸。
柳浮川坐在对面看得表情都要狰狞了,拼了命才忍住没动手去打那条不要脸的龙。
你怎么好意思的?枝枝这么单纯你竟然好意思套路他!
他忍得太难受了,手里的棋子都要捏碎了,一点不想阴阳怪气,现在只想打谁一顿出出气,没有一个兄长能微笑面对这种场面。
真是奇怪了,长兄怎么能把这条龙放出来?他记得昨日长兄特意找出了捆龙索……等等,放出来?
柳浮川突然抓住重点,直勾勾的盯着还在茶里茶气的龙。
以长兄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他出来找枝枝,那他是怎么出来的?
或者说他怎么敢从偏殿跑出来的?就不怕长兄发现他跑了吗?
感觉这里面绝对有问题,柳浮川放出神识往神殿的偏殿探去,发现偏殿还捆着一条龙的瞬间,他终于能重新笑出来了。
以为能有多厉害,敢情就是个赌徒。
不过胆子是真大,竟然敢在长兄眼皮子底下赌。
棋盘下方,柳浮川不动声色的折了一只纸鹤,灌注灵力后纸鹤悄无声息飞出殿外。
这个坏人当然是要让长兄来做了,我可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兄长。
柳浮川深藏功与名,通风报信完还笑着落下一子,“枝枝,别光顾着跟弟妹说话啊,到你了。”
他甚至有意叫了弟妹来承认墨宴的身份,彰显自己的通情达理,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就朝他笑笑,“兄长,你与蛇蛇熟悉些,还要麻烦你有机会帮蛇蛇在长兄那里说说好话。”
“那是自然,都是一家人。”
柳浮川笑得越发温柔,看他的眼神更是宠溺,一看就是个宠爱弟弟的好兄长,“枝枝放心,弟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不是长兄那么古板顽固,你们这叫……叫自由恋爱是吧?我懂,我经常跟那些系统打交道,思想上比长兄开明多了。”
他不光坑墨宴,他连长兄都坑,主打一个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只管自己在柳折枝这刷好感度,根本不管旁人死活。
谁会不喜欢听好听的话啊,他在柳折枝眼里的温柔兄长形象一下就立起来了,引得柳折枝对他的态度都亲近了不少,还亲手给他添了一杯茶。
“我们枝枝可真好。”柳浮川先长兄一步喝到乖弟弟亲手倒的茶,脸都要笑烂了,嘴上哄得越发熟练,“今日喝了枝枝的茶,我怕是夜里做梦都会笑醒,哪家的幼弟能像我们枝枝这么乖啊,又乖又孝顺。”
这般来自长辈的夸奖柳折枝还是头一回听,听得都不会了,只能笑笑不说话。
旁边的墨宴却听得如临大敌。
他娘的,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这个笑面虎可不是善茬,竟干些两面三刀背地里阴人的事,笑得越灿烂越吓人,感觉比长兄还难搞定。
他突然在这把柳折枝给哄明白了,是不是要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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