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别出声。”柳浮川传音打断柳折枝要讲理的那些话,“做给外人看的,长兄再怎么偏爱我们,外人面前不罚一罚也难以服众,劈几下而已,长兄有分寸,没事。”

光看柳故棠的神色可一点也看不出是做戏,柳折枝眉头微皱,到底是初来乍到还不清楚情况,犹豫着没再多说。

“下界夺舍,包庇幼弟,欺瞒长兄,藏匿外族……”

柳故棠每说一条,便有一道雷刑落在柳浮川身上,背上的衣袍都被劈得破破烂烂,隐隐透出血痕,柳浮川却始终跪在那不吭声,一副知错悔改的老实模样。

柳折枝几人没见过这么狠的刑罚,旁边围观的神族子弟倒是神色如常,一看就是司空见惯,并不觉得罚得多重。

十道雷刑过后,柳故棠终于停了手,见跪在那的人狼狈吐血也丝毫不见心疼,嗓音越发冷漠,“幼弟尚且年幼,不知者不罪,你身为兄长理应以身作则多加教导,若日后他再犯错,依旧是你代为受过,可有异议?”

柳折枝一脸懵。

我犯错,罚兄长?是这个意思么?

不光他懵,围观的神族子弟也面露诧异,虽说兄长代为受过不算触犯族规,但还从来没有人有过这个待遇,神君当众这般处置,偏爱之意实在太过明显了些。

都是弟弟,哪能这般偏宠,就不怕伤了二公子的心吗?

众人隐晦的目光落在柳浮川身上,柳浮川一点看不出来伤心,当场应下,“没有异议,都听长兄的。”

从他决定带幼弟和那些人一起回来就知道肯定要挨罚,他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不管幼弟吧,孩子才多大啊,哪能受得了这么狠的雷刑,但他没想到长兄能这么配合。

竟然没用他暗示,直接当众宣布让他代为受罚,果然人跟人没法比,长兄是真偏爱幼弟,心都偏得没边了,看来养孩子这种事是用不着他了,长兄应该是要亲自养。

俩人就这么把这件事给定下了,柳折枝这个当事人全程没有一点发言权,被带着去神宫里准备好的住所时还没太反应过来。

这就没事了?

他私自带回这么多外族,还骗长兄,长兄就不想跟他说点什么吗?

这情况跟大家在修真界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包括闻修几人在内一路上都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神族就这么把他们留下了。

“尊主,不是说我们会被赶出去,然后要自己在神界闯荡吗?”闻修没忍住,偷偷传音去问。

“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谁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墨宴偷偷瞄了一眼走在最前方的柳故棠,“总感觉这是想让我拖家带口的吃软饭啊,我长得这么像小白脸吗?”

闻修:“……”我就多余问。

虽然墨宴说的很离谱,但真到了柳故棠让人准备的住处,一行人全惊呆了。

不是说住处不好,一整座宫殿,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但一些陈设实在太过奇怪。

院内的秋千,等候多时的貌美婢女,婢女手中拿着的风筝、九连环、拨浪鼓……这些细节无不昭示着这座宫殿是给孩童准备的。

“先在此处住下,这些婢女会陪你玩,需要什么也可跟她们说,族中与你同龄的孩子不多,若是想要玩伴,过些时日将人送来你自己挑。”

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柳故棠嘱咐完柳折枝,又拿出了一个一人高的精致玉笼,里面放着水车,还有许多亮晶晶的物件,放在一旁后看向墨宴。

“这是从前先祖养龙时留下的,你先试着住几日,何处不妥日后慢慢改,你的年纪……断奶了么?”

墨宴表情僵硬着,“什……什么?”

他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什么叫断奶了么?!

“若是还未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