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放他出寝殿。
自己吃自己的醋,说要杀自己,不过是失忆而已,可万一蛇蛇现在出去撞见闻修和染月……
柳折枝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拦得住,见蛇蛇以一副充满占有欲的姿态将自己困在怀中,犹豫许久才开口,“可是不会?”
他没说不会什么,但两人如今肌肤相贴,墨宴憋得呼吸都粗重了不少,骤然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他在问我会不会……会不会那风月事?!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会,先不说蛇性本淫,光是肖想了主人那么多年,墨宴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能千百年都没看过图册?
他只是不敢,或者说被喜悦冲昏了头,忘了要如何反应。
当年抱柳折枝一下都得费尽心机谋算,暴露了就要挨罚,此时突然就能开荤了,人被锁在榻上让他为所欲为,这场面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转念一想那个废物能整日与柳折枝耳鬓厮磨,这么以下犯上都不会挨收拾,墨宴周身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
那个废物他凭什么!
老子一定要杀了他!把他们都杀了!
“蛇蛇?”
他一直不出声,还突然满身杀气,柳折枝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他因为不会才恼羞成怒,心中对他越发怜惜。
蛇蛇当年得多绝望啊,从疯疯癫癫到自己一点点走出来,又散尽修为跟着我重新开始修炼,若是蛇蛇留在神界,早已是一方霸主,哪用得着吃这些苦。
柳折枝对墨宴总是几乎没底线的心软,他怀疑自己当年根本不是真心拒绝,只是不懂情爱,动心而不自知。
“无妨,蛇蛇不会也不碍事。”柳折枝主动用被锁住的手去搂他的脖子,“别生气了,我教你。”
刹那间杀气尽消,墨宴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心脏狂跳,过了许久才反客为主,寝殿内只剩下锁链彻夜不停的哗啦响声。
给了一夜甜头,柳折枝觉得差不多了,在墨宴又要发疯时深吸一口气,一脚将人踢下床榻。
墨宴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丝不挂摔在地上,后背还带着好些被挠出来的血痕,新的旧的交错在一起,说不出的旖旎暧昧,可惜配上他摔在地上的场景就有点尴尬了。
活像哪家要被扫地出门的负心汉,直接被从踏上打下来,一身衣服都不给的那种。
一身邪气的男人表情相当震惊,任谁看了都得以为是被踢下来太突然,要发火了。
殊不知墨宴满脑子都是……就这?
怎么这回发火就只踢我一脚啊?不用把我扔去思过崖受雷刑了吗?
往日抱一下都得挨雷劈,我可是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啊!
在他此时的记忆里,这都是他的条件反射,习惯性觉得要挨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