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墨宴想都没想,冲过来扶住他,“哪不舒服?你打仗的时候受伤了?信里不是说没伤到吗?”

“太医呢!他娘的大周没有太医守着皇帝吗!”

墨宴要去找太医,柳折枝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没受伤,不用太医,你吼得太大声了,震得我耳朵疼。”

“不吼了不吼了,我小点声,这回好点了吗?”墨宴心疼坏了,一点没怀疑这是套路,声音尽可能的放轻,“我刚才气糊涂了,也不是故意跟你吼,实在是你干的那些事太……”

“我若提前与你说,你定然不会同意,通敌叛国的罪名太大了,北齐不能是你的嫁妆。”

他终于冷静了,柳折枝便细细与他解释。

“我将你抢来,利用你逼北齐臣服大周,最多在史书上多些骂名,可若是你将北齐当做嫁妆给我,卖国贼这三个字会跟着你一辈子。”

“我不想我的蛇蛇背上这三个字,我的蛇蛇心怀天下,勤政爱民,是战无不胜的英雄,不能因为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道理墨宴都懂,火气也消了,左右对着他也是不可能真生气的,只是抿唇不出声。

他一直很好哄,柳折枝心中有数,见他不出声,又主动抓住他的手,“蛇蛇可会因为生气便不愿嫁我了?”

“谁说不愿意嫁你了?我就是……我……算了我说不过你。”

墨宴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放下的时候还直嘟囔,“你就骗我吧,仗着老子不会真翻脸你就使劲骗,还他娘的……唔!”

柳折枝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你……唔?”

又亲了一口。

只要墨宴还想说,柳折枝就直接往上亲,如此折腾几回墨宴就不吱声了,扣着他的腰用力吻回去。

吻完就没事了,相当好哄,美人计百试百灵。

就是有一点不太对,柳折枝发现他的手很奇怪,上面好像有很多细小的伤,被他抱着时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蛇蛇,为何会有这么多针眼?”

“什么……什么针眼?”墨宴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拿绣花针,怎么可能有针眼,我这手都是舞刀弄枪的,我是疯了吗跑去绣花?”

柳折枝一个字都没信,那些伤就是针眼,他绝对不会认错,当年刚学女红的时候他自己就是这样弄得满手针眼。

“应当是我看错了。”

一刻钟后,柳折枝从内侍那里拿来药膏,拉着墨宴的手仔细涂抹,边抹边聊自己这一路打进皇城发生的事,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蛇蛇要绣什么?”

“绣盖头,那玩意可真他娘的难绣,绣娘教的我都听不……”

话说到一半,对上柳折枝看透一切的眼神,墨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娘的!全说漏了!

怎么对上柳折枝就跟傻了似的,什么话都能被套出去!

180.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其实墨宴说的是柳折枝意料之中的答案,大周的习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成婚前要绣嫁衣,绣盖头,不善女红者嫁衣可以让绣娘代劳,但盖头是一定要自己绣的。

他只是没想到墨宴真的会去学绣花,毕竟女红他是会的,到时他亲手绣了盖头便是。

“蛇蛇,别学了,我来绣。”

“你?”墨宴脸上的尴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防备,“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白头偕老?!”

绣盖头的寓意便夫妻二人白头偕老,柳折枝自然明白,但……

“你我本是一体,谁来绣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区别大了。”墨宴把手抽回来,坚决反对他的作弊,“长姐说了,必须是谁嫁谁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