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张嘴就骂娘,跟夫人大气都不敢出,谁能想到张嘴就骂娘的九皇子竟然惧内。”
“哈哈哈哈哈……”
熟识的将士凑在一起笑话墨宴,墨宴也不恼,走到他们中间往地上一坐,啃着炊饼笑骂,“滚你娘的,老子那能叫惧内吗?那是不跟他计较!”
“人家千里迢迢来嫁我,我一个皇子还能让他跟着吃苦吗?都跟他说了别跟着,他说担心我,非跟来不可。”
墨宴上扬着嘴角抱怨,“太娇气,磕了碰了吃的不好了就容易生病,以前吃了不少苦,瘦的风一吹都要倒了,我能怎么办,我多吃点苦,给他好好养着呗,你们可别学我,娶回来一个这么娇气的,没事就使唤我。”
“得了吧,你看你笑的,指不定心里怎么美呢!”
“就是,一得空就往马车里钻,以前你可不这样,闲着没事还跟我们比谁尿得远呢。”
又是一阵笑声,柳折枝听着那些粗俗的话,心中不觉得反感,反而多了许多暖意。
这些墨宴亲自带出来的兵,并未因为他是大周的皇子就厌恶他,言语间只有调侃,半点不见轻视,反而因为他跟墨宴未曾成婚,不好叫皇子妃,便个个恭敬的叫他一声夫人。
这是认了他与墨宴的关系,将他当自己人。
至于墨宴编排他的那些话,半是傲娇半是替他解围,说是被他使唤,其实言语间皆是在表达自己有意要宠着,生怕被旁人误会了他作威作福,行军打仗也要享福。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都少不了墨宴对他的细心体贴,考虑得十分周到,精心护着他的名声。
柳折枝捏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清香的甜似乎落进了心坎。
不怪他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爱上蛇蛇,蛇蛇的真心与深情都捧到他眼前,他如何能不动心。
连着行军七日,第八日终于跟柳容音通上了信,约定好前后夹击南召大军,还特意提了一句不可伤及城中百姓。
回信是墨宴写的,因为从头到尾都没说柳折枝跟来了,两人在信中都只是说正事,只有墨宴每次都坚持不懈的在最后写上一句:问长姐安。
“一两日差不多就能到了,等长姐知道我把你带来了,你不能不管我吧?”
墨宴有点怕,到时候柳容音要是拿刀砍他可怎么办。
也不好还手啊。
“我会与长姐说清楚,都是我的主意。”
“我觉得……”墨宴看看他的脸色,大胆猜测,“长姐不会说你什么,但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拦住你。”
柳折枝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墨宴伸手往他肩膀上戳了戳。
柳折枝看看他,最后无奈道:“你猜的真准。”
墨宴:“……”他娘的!老子就知道要背锅!
说是两日后开战,但墨宴提前一日兵分四路,准备把南召大军都堵在他和柳容音的包围圈里。
柳折枝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墨宴也觉得还是把他带在身边最安全,带着他的同时还把带来的几个暗卫都给他了,再三叮嘱,“你第一次上战场,别往前冲,军师都是在后方坐镇的。”
“好。”
那一日柳折枝答应的要多痛快有多痛快,然后转头就趁墨宴出门换上了战甲,暗卫想要拦着,想给墨宴报信,全被他给打服了。
“跟我一起还是我打晕你们自己去,五息之内给我答复。”
明明他在墨宴嘴里是柔弱不能自理,可几个暗卫身上被他打得现在还隐隐作痛,震惊之余真心觉得他根本不需要保护,最后果断选了前者,心里还直嘀咕。
主子,不如你找个大夫治治眼睛吧,公子究竟哪里柔弱?
柳折枝是跟着第四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