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柳折枝,是跟他自己生气。
刚才那些话好像说重了,他不该拿结盟的事开玩笑,柳折枝从不理他到现在跟他说这么多话,这里面都是情分,他说那些话伤的是情分。
“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吗?我刚才没过脑子,以后不说了。”
柳折枝能屈能伸,可他半点不愿柳折枝屈着,那一声九皇子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变得面目全非,不是柳折枝和墨宴了,而是大周不受宠的大皇子和北齐九皇子。
这些道理墨宴都懂,但他嘴笨,嚣张话他会说,好听的他不太会,也没哄过谁,所以只能小心的看柳折枝脸色,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惜柳折枝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看不出来,情急之下一把扯了腰间的玉佩塞进柳折枝手里,“这个,我娘留给我的,以后给你了,别再叫什么九皇子了,也不用行礼,就算是盟友,也不耽误做朋友。”
他没说的是,那玉佩是他准备给未来正妻的,贴身玉佩,从小戴到大,只等日后成亲了给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妻。
不过今日手边没别的能给,又或者有别的他也没想到给,总之就是稀里糊涂的,头脑一热,就这么给出去了。
柳折枝看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他,眸光闪动间察觉了他不想两人生分的用意,虽是面上并无表情波动,看他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是盟友,也是朋友,这样的关系柳折枝也喜欢,所以才会与他说那些想一出是一出的话,才会想把他当狸奴摸,因为在柳折枝心里,除了长姐,便只有喵喵是亲近之人了。
只是……
“这玉佩我收不得。”柳折枝把玉佩放回他怀里,“在大周,此物都是留作定情信物,或主母传给儿媳,你将此物给我,不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