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长大了也不用了,这会儿听着周怀臣讲着感觉还挺有趣的,男人的声音好听,跟电台主播似的。

温柔低沉的声音驱散了黑黢黢的屋里带来的不安,徐晚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周怀臣耳力极佳,徐晚睡着那种浅浅的呼吸声他早就听到了,不过还是等她睡熟了才停下来。

等她睡着了,他才借着月光仔细看着睡着的人,似乎有些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他伸手帮她把眉心抚平,又拉过被子把人严严实实的盖着也才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第二天徐晚是被一阵鸡叫声给吵醒的。

起来的时候周怀臣已经没在旁边了,他睡过的地方整整齐齐,连枕头巾也被铺得很平整。

要不是知道他昨晚在这里,她还以为他没在床上睡呢。

这是计划经济时代,家家户户每天要定时上工,集体干活的。

深秋不是农忙,村里大家都没那么忙碌了,但是农村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前几天村里才收了红薯,这几天好多人都背着篓子去地里捡拾遗落的小红薯或者红薯根。

周怀臣的父亲周成安一大早就去村办公室了,快进入冬天,到了农闲,也不能闲着,要把水塘的泥提了,水坝也得加固,来年开春放水来了,水塘能蓄水才不影响春耕。

周家条件不算差,又赶上儿子结婚,刘桂芬倒是没跟着去捡遗落的小红薯,但是昨天做了宴席,今天从左邻右舍借的什么桌子凳子都得还了。

一大早她就忙活开了,等还完又听说村里张大贵家今天做了豆腐,打算去买一块回来炖鱼汤。

早晨怀臣起来说晚晚那闺女瘦得很,腰就自己手掌粗细。

以前的事情她是管不着,现在进了他们家的门就是她们家的闺女,趁着儿子儿媳妇离开前,她得好好给这闺女补补。

免得到了边疆,天寒地冻的身子骨遭不住。

徐晚起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周怀臣了,他在收拾院子。

“早上好!”徐晚主动跟男人打招呼。

周怀臣听到声音,放下扫帚大步朝她走过来,“饿了没?”

徐晚老实的点点头。

周怀臣笑了一下:“先洗漱,我给你端早饭。”说着也不等徐晚说话就朝厨房去了。

徐晚落后一步跟着他去旁边的洗脸架那里洗脸刷牙。

等她收拾好,周怀臣已经把早饭给她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昨晚剩的鸡蛋他已经吃了,早晨给徐晚煎了一个鸡蛋。

这几天正是红薯收获的季节,所以熬了红薯粥,配上母亲做的小咸菜,他从边疆带了馕回来,早晨母亲蒸过,这会儿正绵软。

徐晚坐下看到周怀臣没吃,抬头问:“你不吃吗?”

周怀臣说:“我早晨和爸妈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咦,你们都吃过了?”她起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才七点过一刻啊。

这么早他们都吃过了?

周怀臣不想让徐晚有负担,“我在部队养成了习惯,五点就起床了,爸妈怕我饿就先起来做饭了。”

徐晚点点头,其实她知道这会儿大家起得都早,农忙会更早,她又不是没原主的记忆。

当然对周怀臣的解释,还是很满意的,作为丈夫的预选人员不大男子主义,会主动给老婆找借口,值得表扬。

徐晚在心里悄悄的给周怀臣打分。

不过这会儿她也庆幸自己要跟着周怀臣去随军,不然这农村的活她可能干起来有点费劲。

徐晚吃过早饭主动的把自己的碗筷洗了,反正就一个碗,洗完之后周怀臣也把院子里收拾干净了。

他进到厨房看到徐晚已经把碗洗了问了一句:“你怎么不放着我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