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还换上了好衣裳,虽然还都是瘦骨嶙峋看就是受过不少苦的样子,但看上去终归是没有那么触目惊心让人心酸了。
家几口磕头都磕的很实在。
夏老爷子忙就让他们起来。
“这是干啥,快起来上炕坐着说话。”
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都这么说但是田带娣家还是都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田带娣和钱货郎称呼夏老爷子、夏老太太为大叔、大婶,钱妮儿兄妹三个都是叫大爷大奶。
“赶紧上炕坐着,地下凉。”夏老太太就张罗着给家人调红糖水,还端了炒花生、炒瓜子和水果上来。这是把田带娣家当客人待了。
在夏老爷子面前,钱货郎的话就略微多了些,不过主要还是田带娣说。夏老爷子问,她就回答,将这几年家里遭灾,最后小儿子都死了,没办法只能回北镇府来投奔的事都跟夏老爷子说。
夏老爷子听的唏嘘不已。
“回来就对了。这老话说的,树挪死人挪活。这到家里了,就好了。”夏老爷子让田带娣家尽管在这安心住着。
夏至就笑了笑,替田带娣将她家的打算跟夏老爷子说了。
夏老爷子也暗暗点头,觉得田带娣家是过日子的正经人。“先住下来,别的事儿都好说。缺啥少啥就过来跟你大婶说,要不跟十六说也行。”
接下来,夏老爷子就问起田带娣家路途上的事。
虽然是逃荒,但般人这辈子也没机会从南到北走个几千里地,田带娣家路上的见闻不少,虽然他们自己没觉得怎样,但夏老爷子境界比他们高多了。
夏老爷子乐意听钱货郎说他家乡的风土人情,也乐意听他们路上的见闻。
这些话,不是时半会能说完的。钱货郎跟夏老爷子竟很谈得来。
夏老爷子很高兴能跟钱货郎唠嗑,不过他做人也很周到,跟钱货郎唠了会,就让田带娣和钱货郎家先休息。
从第天逃难开始,这家子就没睡过回好觉了。
“晚上就……”夏老爷子看向夏老太太,意思是晚上在后院招待田带娣家,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夏至就抢在夏老太太跟前说:“爷,你要请客这不着急,要不就等明天咋样?”夏至的意思,也是让田带娣家今天能多歇歇。
另外,有些事她还得跟大家伙先商量商量,明天给田带娣家接风,很多事情就能够定下来了。
“那也行。”夏老爷子立刻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