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内能被?派出?来的人都出?来了。

李恩义在小七失去消息一个月后?,也走出?了自由城。这对他来说?很难,非常的难,他曾暗下决心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

可没有小七的自由城也渐渐的让他开始感到不安。

他一直都知道的,他的脊梁骨长在小七身上,没她在的地方,他的心悬在深渊中,上不见日光,下落不到实处。

他顺着水流的方向,自下游湖州开始寻找。

杜心淑一直在青州,也展开了找,她甚至还派人去江里打捞。这可把李恩义气得不轻,只有死人才需要打捞尸体,杜心淑这是什么意思!

杜心淑真没有想太?多,寻人的消息都散了出?去,却是石沉大海,踪迹全无。人是掉进了江里,很自然的就想去江里找。被?李恩义骂过后?,她也清醒了过来,懊悔不已。

五月下旬,李恩义顺着湖州沿江往上游,到了青州,同?杜心淑汇合。

六月中旬,八大军卫大比,往年都是选择居中的泰州,各军卫交界处。今年先是北卫所的屠大都督忽然提了一嘴,说?,“一直听闻袁家治军有方,军营哨所更是修建的固若金汤,青州百姓安居乐业,富甲一方,一直想去看看,学习学习,也没个机会?。”

他是纯粹的羡慕感慨,谁知被?东卫陈家听进了心里,或许他们一直就想要这个机会?而没找到好借口。刚好借题发挥。后?来与陈家勾结的朝中大臣又做了节子,顺理成章的,今年的大比就定在了青州。

大比之时会?携带不少人马,这对一处军卫来说?,某种程度上说?是不小的威胁,如果本就隐含恶意的话。

人马陆续到了青州,不像英雄会?的时候,鱼龙混杂。铁血军阀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压抑的低沉。

各处岗哨,街上行人,也盘查的仔细。

李恩义是在某一天夜里被?人急切的敲开门?的。

他好整以暇的待着,连衣裳都没有脱。

这几日他一直在给百姓免费看诊,昨日更是救助了一名昏死在医馆门?口,被?坐堂的大夫判定已无药可救的中了烈性蛇毒的猎户。

想来经过几日的发酵,又有他今日刻意为之的作秀,袁家的人终于注意到他了。

门?敲开,武清鸣抬手作揖,“深夜造访,唐突先生了……”余下的话却因?为他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戛然而止,“二老爷?”又猛摇头,差点咬住舌头。

眼前人比二老爷更高?,眉眼也更精致一些。只一打照面像,细看又并不完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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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义被?秘密请到了袁府。

袁大都督前些日子莫名开始行动?不便,渐渐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直到昨日忽然晕厥,怎么都叫不醒了。

武清鸣将李恩义请到府中,先去袁不疑那回了话。

袁不疑出?来相见,一见来人,也愣住了。呆了片刻,说?:“我见过你。”

李恩义笑了笑:“二公子,多年不见。”

袁不疑确定了,又问:“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李瑾玉?”

李恩义蹙了蹙眉,没说?什么,今日他这一行,就是为了小七。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不惜暴露自己也想求得袁家的帮助。

袁不疑将人请到内室。袁夫人不愿休息,伺候在侧,暗自垂泪。见到袁二领着一人进来,也是狠狠一怔。

之后?李恩义过去给袁大都督看诊,竟也没人查问他。要知道大都督的性命关乎一城,除了世代?都养在府内的魏府医,外头请来的大夫无不是经过层层盘问,里三层外三层的脱衣检查。也不是袁家故意磕碜人,实在是这些年谋害袁家人的恶人一直就没停过手。

自从数年前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