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薛慈眼里会如同倒映进星空般的明亮,澄一白也会偶尔出神地想:怎么身边会没有人和薛慈告白呢?他比自己长得好看多了。
明明分手的时候,澄一白都没有多难过。
但这时候回忆起薛慈,却会突然烦躁起来。
“别提他了。”澄一白说道。
他这种好脾气的人,是很少和别人臭脸的,所以当他烦躁起来,就会显得尤为明显。
其他人也一下静了下来,嘻嘻哈哈地扯开话题。
偏偏少年就不依不饶地追着问,脸上做出惊讶神色,眼底却远比他的神色来的平静,“什么?你、你们分手了啊?是谁先提的,不会是薛慈哥哥吧?”
“小蕴。”少年的哥哥一下搭上他的肩膀,满不在乎地道,“那当然是澄一白好不好?就薛慈那个死人脸,我看他不爽很久了,澄一白能忍这么久很不错了,要我早就把他甩了。”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澄一白的朋友们纷纷应和,“是啊,白哥和那种人在一起,最开始真是吓了我一跳。”
“恭喜白哥脱离苦海,今晚通宵喝酒啊!”
“这不得庆祝下。”
连刚和他们认识的新车队队长都忍不住望过来,八卦道:“你们这么高兴干嘛,那个薛慈,很‘极品’吗?”
这里的“极品”显然是贬义词,小蕴的哥哥说,“那真是太极品了。”
车队队长看了澄一白一眼,想不到这种长得好看出身看上去也不错的帅哥眼光怎么会这么差,随口问,“他很丑吗?”
“丑?呃,也不算丑。”
“那就是脾气很差了?还是品格不太好?”
“也……也不好说吧。”
薛慈脾气当然不算好,但对他们这些人其实还算客气,一群人表面上也没什么摩擦,倒是他们内地里腹诽过薛慈很多次,忍不住便将那些高高在上点评的话翻来覆去的说。
澄一白以前不怎么管,也是知道这群人背地里虽然不满,表面上对薛慈还挺客气。但听他们越说越过分,忍不住地冒出火来,“成了,都给我闭嘴啊。薛慈怎么得罪你们了怨气这么大,他和我谈过又不是和你们谈,关你们屁事”
澄一白眼皮子一掀,“滚滚滚。”
他虽然有些火气,但这群人都是澄一白朋友,知道他气消得快,也不怎么惶恐,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唯独小蕴的哥哥还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那行,不提他了,反正他也被你甩了,怪可怜的。”
“叶乘,”澄一白说,“你再阴阳怪气我要揍你了还有,是我被薛慈甩了,你能不能别瞎说?”
叶乘还没反应,叶蕴倒是惊呼了一声,一眨眼,眼眶都似红了一般,仿佛不敢置信地看着澄一白,“他、他怎么好意思和白哥提分手?”
叶蕴垂着脸,低声呢喃着,“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白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