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折返回实验室,还挺浪费时间的。但薛慈就是想着再用那二十分钟重新做一项序列实验也不错,这才匆忙忙赶了回来。
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桌位,总觉得有什么微妙的变化,好像有些物件变动过了。
薛慈垂下了眼。
最显眼的还是桌角的灰色保温杯薛慈扫过一眼, 有些奇怪。
之所以没有往“同事送温暖”那方面想,是因为大家的确很君子之交淡如水,话都不多说,更别说互相送热水了。
所以薛慈第一时间想法就是,有谁放错了位置。或是哪个研究员经过,错手放在他桌上,忘记拿走了。
薛慈倒是不介意位置被占一占。
大家都很自闭,不愿意交流。他便贴心地将保温杯换了个位置,放在了最显眼的柜子上,方便那个放错的研究员拿走。
然后如常坐下来整理资料。
而另一边,时不时抬眼看一下这边的黑衣研究员,在看到薛小少爷修长手指拿起保温杯的时候,唇微微抿紧了一些,绷成了一个略显冷硬的弧度。
薛慈应该会问……是谁给他送的姜汤吧?
那他要不要回应?
还是回一句吧……就说是人人有份,剩下的一点就给他了。
本来就是这样的。
黑衣研究员想。
然后他就看见薛慈甚至没打开保温杯,闻一闻那里面是什么,便神情很冷淡地将保温杯冷冷搁置在了离自己最远的对角线书柜上,像是连扔都懒得扔,也没有再碰碰它的意思。
黑色鸦翅般的羽睫笼下。
态度表达得很明确。
不要给我送什么东西,占位置,不想碰。
烦。
明明是他们先开始排挤薛慈的,薛慈不愿意搭理接触这实验室中的任何一个人也很正常,但是这种极冷冽、划分至绝不越线的态度,还是让黑衣研究员唇瓣抿得更紧,心中某种东西烧得厉害。
又像是生气……又不像愤怒。
只是莫名地有些心浮气躁、胸闷气短。
黑衣研究员一下站起身,神色更为冷漠的离开去隔离空间中做实验。
薛慈平时就不怎么和他接触,也不关心其他人的异常举动。只是继续翻动桌面上的资料,才发现在一些边边角角的隐秘位置,夹着一小包的……药丸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