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神官有过?失误。

那是她十七岁的下午,黄昏的余晖洒在木质的阁楼上,少女倚靠在窗边,发丝扬起?,清丽的身影被?夕阳勾勒得柔和而朦胧,像是久远的一场梦境。

神官当年一只眼被?异种啃食,另一只眼的视力也受到严重的损伤,自入职白塔之后,他便佩戴眼罩,用精神力感知周围。

有些人和物,神官早在梦里描绘了千万遍,是不用双眼注视也能看得清的。

盲眼青年站在花墙之下,身影挺拔而沉静,黄昏的热浪裹挟着浓郁靡艳的花香,过?载的气味漫过?他的嗅觉,某个间隙,一缕清新?温柔的香气如?同月光穿过?密林。

他抬起?消瘦的下颌,蒙住的视线落在她的方向。

虞鲤看到静静站在庄园花墙下的男人,笑了起?来。

“嗨,那位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呀?”

虞鲤:“我好像……觉得你有些眼熟?”

“奇怪,”她疑惑地?说,“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

之后几年,元帅死亡,姬竞择脑域重伤,反叛军消去警惕,神官将她引领进了阿尔法白塔。

画面定格在虞鲤向陆吾提交入职档案时的场景。

一幕幕回忆到此结束。

从回忆里脱身,虞鲤有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眶,装作疲惫的样子,埋在了九尾的毛茸尾巴里。

九尾无奈轻笑,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纤弱的脊背,像是安慰着无依无靠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