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人眼睫低垂:“我可以,但,有什么必要?”
以撒像是一腔盛怒无法发泄的困兽。
他的指骨捏出?几欲碎裂的咯嘣声响,抬起又放落,眼眸布满扭曲的血丝。
如果?不是虞鲤挡在吹笛人身前,只要她移动一个身位,恶魔瞬间就能?被扑上来的野兽撕得粉碎。
虞鲤长?叹一口气。
……刚和以撒温存一番,她对以撒生不起气,而且男人的担忧放在阿尔法的立场上是正确的,只是他的态度过于激进。
但小乌鸦也为她出?了?很?大的力?,当初吹笛人为她被黑山羊砍了?半边心脏,前段时间才刚刚长?好,这时让他回去,显得自己有点负心了?。
唉,这些男人就不能?平和地相处,哪怕一天吗?
虞鲤抬眸看向以撒:“我说了?,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就让开吧。”
以撒呼吸粗沉,眼神如同毒蛇般阴鸷。
虞鲤带着?吹笛人绕过他。
以撒浑身肌肉鼓胀,暴虐阴暗的杀意不断在心里翻滚,胃部一阵痉挛,几欲呕吐的恶心涌到喉间。
只要想到一门?之隔内,恶魔会亲吻她的肌肤,嘴唇……亦或者舔舐她温香的甘露,以撒便压抑不住撕碎他的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以撒对恶魔的敌意格外强烈,甚至隐隐超过了?枭。
神经紧绷到极致,再稍稍施加压力?便会全数断裂,以撒额头滚落大颗的汗珠,双眸血红阴戾,下?意识抬起脚步,跟着?虞鲤和吹笛人回到卧室。
虞鲤:……?
吹笛人瞥来一眼,薄唇微启,语气冰冷地提醒:“你是前半夜。”
现在是他和人类女性独处的时间。
对上虞鲤的目光,以撒舔了?舔唇边的汗珠,粗喘着?对她露出?笑容,“这毕竟是个恶魔,让我贴身保护你吧,小鱼。”
“如果?他舔不爽你,我还能?……代替他让你舒服。”
他沙哑空茫地喃喃:“你把我丢在门?外,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虞鲤沉默。
她丝毫不怀疑以撒真的会发疯,顿了?顿,虞鲤说:“如果?你克制得住,就随便吧。”
吹笛人神情冷淡,修长的手指解开风衣,包裹住虞鲤,将?她抱到床上。
虞鲤享受地揉捏起他的耳羽,轻声说:“注意背后。”
吹笛人“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他手?臂撑在虞鲤头侧,张开薄削的唇,细长绯艳的舌伸入她的口腔,如蛇般灵活搅动着?,吻了?片刻,男人白皙的面孔浮现出?红潮,撤离时,唇与唇之间拉开一道粘稠的银丝。
他微卷的灰发散开,红眸蒙着?雾气。
虞鲤本来打算给他来个标记,大不了?接个吻,没想到吹笛人的气息从?她的锁骨一路向下?,似乎想要在这时履行?他们之间“三次自助”的约定。
……现在不行?。
虞鲤小腹隐隐抽痛,手?指扯住恶魔的发丝,阻挡他的贴近。
吹笛人双手?搂着?她的腰,沉闷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肌肤,女性的血液温甜腥香,对于吸食人血的恶魔而言,这是双重意味上的美餐。
“求你,喂我一口。”他喉结滚动,低沉沙哑地祈求。
虞鲤眯起湿眸:“不……唔。”
吹笛人埋在她的腹间,耳羽颤抖,因嗅到血气陷入了?微醺茫然?的状态,虞鲤没想到以撒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男人手?臂将?她按在怀里,粗糙的大掌从?她的衣摆伸了?进去,他安抚着?小鱼被冷落的部位,阴恻恻地注视着?吹笛人的一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