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染上了北国的一些习惯,比如将烈酒埋在雪地里,喝的时候将酒瓶敲碎,把里边冻上的酒液当成冰块用。有时他会拿这种冰块泡水,喝起来几乎没有酒味,但如果是不善饮的人,几乎一小杯就会立刻醉过去。
阿纳托利一边喝水一边开车,水壶见底的时候,他看到了海。
整支车队如旋风般下了山,港口灯火通明,圣廷派来的船早已停在此处。外交代表上前交涉,双方很客气地寒暄起来,使团的其他成员则等在不远处。
片刻后,消息传了过来,他们需要在原地等待半小时,半小时后,使团全员将登船前往亚历山大城。
港口今夜特意清出了一条通道,方便使团人员往来,或许是靠近亚历山大城的缘故,这里似乎经常发生外交活动,居民们对此类行为已经很习惯,照旧进行着自己的生活。
今晚是新年夜,路边挂上了各式各样的彩灯,有小贩在沿街叫卖热红酒和锡纸包裹的烤海鲜。使团成员们大都靠在车边吸烟,很多人没有来过四境海峡,好奇地眺望着远处的海面。
德米安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家头儿不在车上。
他下车和几个同事打过招呼,没惊动任何人,不着痕迹地四处走了一圈,最后发现阿纳托利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路口似乎在进行什么庆祝活动,搭着一个小小的台子,一对男女在台上表演,女人抱着一把基萨拉琴,男人正在唱歌。
德米安走过去,慢慢听清了对方所唱的歌词:
My lovers got humor
我的爱人很幽默
Shes the giggle at a funeral
她会在葬礼上嬉笑
Knows everybodys disapproval
深知世人容不下我们
I shouldve worshiped her sooner
早应对主心怀敬意
If the heavens ever did spe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