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向着学校内而去。
学校距离主城的街道就几分钟的事。
王延洲推开店门时,屋内一群四五十个人已经喝上,校长楚易更是已经喝得?两颊绯红。
“这里。”源悦鹏一眼?就看见他,“怎么这么慢?”
王延洲过去坐下?,“写点东西。”
“你最喜欢的。”源悦鹏给他拿了个酒杯,顺便拿过一瓶店里度数最高的酒。
“干杯。”源悦鹏旁边是四班的班主任,两人已经喝上。
魔鬼王举杯。
“写什么?”源悦鹏也喝了一口?后问道。
“离职申请。”王延洲道。
源悦鹏倒酒的动?作停顿。
旁边四班班主任脸上的笑容也停滞。
“说好了四年。”王延洲淡然道,“今年都第五年了。”
“急什么……”源悦鹏继续倒酒,“不是说好了到时候一起走?”
“就是。”四班班主任也道。
“快撑不住了,弄伤学生就不好了。”王延洲道。
源悦鹏倒完酒举杯的手再是一顿。
他酒倒太满,撒了一手。
四班班主任嘴唇张了张,半天才憋出一句,“古家那个杨洪是不是也差不多?了?他好像也拒绝食用作物。”
很多?人都拒绝食用作物。
特别是前线退下?来的。
长期食用作物能一定程度压制狂暴,但也仅仅是压制。
对?很多?人来说,与其连累家人倾家荡产的苟延残喘,还不如享受完人生最后一点时光后风风火火地走完最后一程。
至于去赌那点几乎不存在的治愈可?能,在彻底狂暴之后被关起来吃喝拉撒都在一个笼子里,那就更是绝不可?能。
“嗯,他比我早半年。”王延洲道。
杨洪和他同期,不过两人一个在古家一个在清家,所以没怎么打过照面。
他之所以知道杨洪,还是因为?当时他们和四大?家另外两家里另外两个人总是被放在一起讨论。
他们都是那个年代那批人里的佼佼者。
说来也巧,同一个时代的他们就像约好了似的在同一年里先后感染狂暴三个。
“许家那个呢?”四班班主任问,“好像挺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死了,去年死的。”源悦鹏道,“他没退,一直在前线,去年有一次清剿活动?他跟着去了,然后就没再回来,好像是发疯跑了。”
四班班主任嘴唇再张了张,这次没能憋出话来。
“许家没让把消息往外传。”源悦鹏到。
前线本来就吃紧,狂暴的事又一直没得到解决,不压着点容易造成恐慌。
吵闹声中,三人安静。
“……那你之后准备去哪?”片刻后,四班班主任打破沉默。
“清家。”王延洲道,“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
斯荻军事学院在前线有个外号,叫养老院。
因为?在前线感染狂暴的人,很多?都会选择在人生的最后几年来这边就职个三五年,然后再在控制不住前回去,做最后的了结。
“……再等个半年呗,到时咱俩一起。”源悦鹏道,“路上也热闹。”
王延洲张嘴,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什么人就撞向他们。
三人回头看去。
楚易已经从饭店另一边喝到这边,“怎么不喝?我可?是难得?请客。”
三人对?视一眼?,没搭理。
明明就是走公账。
“对?了,你们听说大?六学长了吗?”四班班主任生硬地改变话题,“好像是最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