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识不清的时绮不同,跳到后面,她能明显感觉台下被带动了情绪,现场的气氛无比热烈。

况且舞社的成员们也为这次比赛付出了全力。时绮进来之后常常练习到凌晨,尽管他一向只要求自己,但大家都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平时最懒的那几个都不好意思拖他的后腿,没课就来舞室泡着。

“要喝水吗?”商随的声音在这时插了进来。

时绮抬头,看见商随拿了医务室的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

商随手背上有一道道红痕,像是被什么用力抓挠过,隐约渗出血丝。他似乎洗了很久,手上还带着轻微的水痕。

时绮点点头,又问:“你手怎么了?”

昏迷之前,他依稀记得是商随把他抱住,为缓解他的不适,商随似乎捂住他的脸、还释放了信息素。

想到这里,时绮感到一丝轻微的懊恼。

他对当时发生的一切几乎没什么印象,难得有机会闻商随的信息素,他却完全不记得确切的滋味。

除了绘涧那一次,他再也没有好好闻过商随的味道。只能在相处过程中若有若无嗅到蜂蜜混杂檀木的香气,越发显得第一次吸过瘾的体验弥足珍贵。

记忆里蛊惑人心的香味像猫挠似的,勾得时绮心痒痒。

可如果突然跟商随说我想闻你的信息素,又显得很奇怪,还很没礼貌。

时绮盯着他手上的伤,怀疑是自己吸得太激动,不小心挠出来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神志不清时什么混账事都干得出来,眼神中不由得透露出歉意。